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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寒婿的科举路 第255节(1 / 3)

沈持换了身干净的官袍, 连夜递了帖子给太医院闻讯, 谁知值守的太医麻无双却叫人回话:说先帝当年是有用过暹罗国一个药方医治眼疾, 药到病除,只是不知为何底方未交给太医院留存,说这事儿要去问曹慈, 他或许知晓一二。

曹慈。

唉,怎么偏偏是他。

沈持心中丧气,他站在院子里踱步,到了三更初,忽然送来一封来自昆明府的奏折,是已王渊呈给皇帝的,并叫人带了句话给沈持,说他年事已高近来疾病缠身医石无效,恐命不久矣。

沈持下意识地转了个身,面向西南方,眼中不觉竟簌簌落下泪来。他看看夜色,将奏折搁进袖子里。

见他似要出门,赵蟾桂问:“相爷还不歇下吗?”再有两三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我去一趟大理寺。”沈持说道。

他要去见曹慈一面。

赵蟾桂去屋里取了件披风出来:“相爷,夜里风凉,您加件衣裳吧。”

沈持拢了拢披风,让他去备马车。

大理寺内灯火通明,后院的厢房里铺着过夜的被褥,柳正、冯遂、孟度等人悉数在值,他们已经好多天守在这里不曾回家过夜了,日夜审理曹、聂一案,已臻尾声。

“沈相你怎么来了?”冯遂衣角带着狱中发霉的乌血气息:“这头差不多快审清楚了,没有疑问,很快就能结案了。”

沈持:“冯大人,我想见见曹相。”

冯遂微愕,但他没有多问:“……好,沈相请跟下官来。”

大理寺的地牢挖得很深,下沉的长长的甬道让人头脑昏沉,走到一处还算宽敞的牢房前,冯遂说道:“沈相,曹相就关在这里了。”

等亮起墙壁上的火把,沈持看见曹慈窝在一角里发呆,他的头发凌乱肮脏,听见声音许久才转过眼睛看外面,看清楚来人,他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曹相,”沈持坐在一个矮凳上,隔着门说道:“我来是有求于你。”

曹慈的眼皮动了动,半天才冷笑道:“沈相如今高高在上,还有什么事情要求助于匹夫我呢?”

火光跳跃,黑色的跳蚤在他杂乱打结的胡须上跳来跳去,看得人头皮发麻。

沈持:“江载雪得了严重的目翳,据说已不能视物,我听说先帝曾用过一个暹罗国进宫的方子,想问问曹相当年在宫中为陛下伴读,还记得那个方子吗?”

曹慈皱起眉头,脸上的皱纹显得愈发深了:“暹罗国的方子?”

他看着自己缭乱的花白胡须:“能不能给我借一把剪刀?”大理寺的人去拿了,之后递给他,虎视眈眈:“剪完立即还来。”别想着耍花招用来干别的。

曹慈不搭理他,将胡子一把剪掉扔在一旁:“唉,这监狱里的跳蚤真是烦人。”沈持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

“沈相怕是没过过这种生活吧?”他自嘲了一声。

沈持盯着他,肃然道:“通州府通判江大人受曹相之流诬陷被流放岭南,正是意气风发如今却已是一个瞎子,陕西府百姓年年欠债家中养不起人口,产下女婴便溺死在水盆里……曹相这生活,曾是他们不敢求的……”

曹慈轻声一笑:“世人本就贵贱有序,沈相因我贪了陕西府的银子而将我打入大狱,可曾想过,就算我不曾贪他们的银两,难道民间就没有劳苦可怜之人了吗?”

沈持沉默良久:“曹相说的对,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贱命,只是为官为吏者当有父母心,不该再加诸黎民的苦难……”

曹慈苦笑两声:“沈相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教导在下?呵呵呵……”

“曹相的记性真是不太好啊,”沈持说道:“我来是想问问暹罗国治眼疾的方子。”

曹慈点点头:“嗯,你为江载雪求的。”

沈持:“还望曹相相告。”

曹慈说道:“太久远的事了,我记得不甚清晰,你去问别人吧。”

沈持:“我从不白问人索求,我想曹相如今还是有求于,或者说用的着我的地方的。”

曹慈眨了眨眼:“如果我要你保我一命,拿方子换,你能答应吗?”

沈持很干脆地点点头:“只要曹相肯告之医方,我会在圣上面前竭力保你一命。”

曹慈听了大笑:“你不怕日后我东山再起,翻了身反过来要你的命吗?”

“江大人为我所累落得这个病,”沈持说道:“我自当不惜代价为他寻医问药,”他凝着曹慈微微笑道:“曹相这高看自己的毛病也改一改了,彼时你用尽手段都奈何不得我,何况日后?”

曹慈气得呼吸急促,然而片刻后他又笑了:“沈相还是年少轻狂啊。”之后他叹了口气:“罢了,老夫想了想,还是拿方子换命,延残喘几年划算。”

“不过,你又怎么有把握说服陛下留我一条命呢?”

沈持从袖中取出一封奏折,在他眼前晃了晃:“昆明府王大儒呈给陛下的奏折,他还叫人转告我,说他病重,恐将不久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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