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圈在怀里。
李纵虚虚环着叶雾初,手臂收拢,是她走不掉的包围圈。
精液的腥臊味比沐浴露的味道更浓郁。
释放了几次,人很松弛。她走不开,他便笑着跟她耗。
“想不想?”
她清了清嗓子,“对方拒绝了您的过分请求。”
“看来是不想。”
话语间暗藏着几分失落。李纵的桃花眼眯成下场的条状,“你这女人真是……”
不识好歹。
他不信。
那么好的脸那么好的胸那么好的屁股,近在咫尺!让她摸让她取乐让她亵玩!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某位名模透着一股“小样别装蒜了我还不拿捏你”的普信之风。
叶雾初推开他覆上来的手,“我又不是你,再说,有感觉忍忍就过了,不一定非要做。”
“不一定非得要做?”李纵咀嚼着她的遣词,“有感觉……你是内涵我技术不好还是怎么?”
警惕心很强,“有别的狗了?”
重音落在“别的狗”上,他语气不能再刻薄,“别的狗有我懂你有我高有我帅有我持久有我认识你那么久且不介意你跟发小打过炮吗?啊?”
字说得有点多,他翻着白眼缺氧。
叶雾初颇好笑地看李纵破防——是好笑。有时太熟真的不好,他一点语调语速上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拒绝跟他上床的次数多了去了,少见李纵这么计较。
情趣内衣还穿在他身上……十足的怨夫状。
做怨夫的前提是结婚,叶雾初发散地想,和李纵结婚,她没自己想象中那么抗拒。
“不是。”她找了个他能接受的理由,“工作上的小纠纷,突然想起来。”
“……行。”他认命,“你是懂怎么让人失去性欲的,叶雾初。你一说工作我就想起程姐的脸,她让我每天锻炼发证明给她、我忘了。”
“你要加练吗?”
“我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叶雾初点头如蒜,“我感觉你蛮听程姐的话的。”
李纵:“……”
她的感觉很对。程姐拿捏着他的命脉,不听话、也得听。
李纵是没见过哪家经纪人拿“不听话我就把你背地怎么编排人家”的破事当把柄捏在手上不时亮出来刷存在感的。
程姐人精一个,和小叶同学打了一次照面,敏锐觉察——你俩还没成。
离异女强人恐怖如斯。
在这个前提下,用心截图,掌握无数李纵背地喊人“女朋友”“老婆”的相关证据。
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命门。
别人开玩笑可以、被某位狠心的小叶同学知道他本人带头传播谣言……宰了他还算轻的。重的、怕是现状都无法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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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在悲春伤秋。
叶雾初得了一点私人时间,抱着手机,沟通着相关事宜。
撒了个小谎,没工作。见到叶兮兮之后她连着工作了几天,都找不到状态。那之后的排期往后顺延了很久,空了一段时间调整心情。
要享乐、放松。不能让自己在负面情绪中沉浸太久。
看同一场演唱会的人并不多……票是打八折时买的,现在折了更多。
越想越亏,偶尔听过歌的小糊豆没什么号召力。
转念一想,糊也有糊的好,体育馆周围的酒店都没涨价,空房很多。
叶雾初订了三天套间,要了酒店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拉了个群,另外的成员是和之前有过交易的、场馆布置工作人员。
李纵给司扬打的二百块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她干不来把人堵在家里问“你要不要从了我”的鲁莽事。谋划准没错……尽管谋划的结果,是在套间里讲“你要不要从了我”。
换了个场地,找专人布置了一通。挺有仪式感的。
叶雾初想,雀辰说她没说错,这种傻逼行为不是恋爱脑是什么?
……算了,李纵不会嫌的,他说不定很爽。
她甚至有闲心地推算出了几种他的反应,前提是他接受表白——他只能接受。
反应一:他会抢过花,塞到她手里,把告白的词用自己的话再说一遍。
反应二:不太绷得住……他嘤嘤嘤地哭,被她光明正大地拍。
高中合照的拍立得有一张。文理分科摸底考之后,叶雾初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哭得很惨。李纵揽着她的肩膀,笑得不能再欠揍,“咔嚓”按了几下快门,记录下那个瞬间。
她好几年没看过他哭。
李纵哭起来很漂亮。某次事后他就哭了,眼眶涨红,泪珠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下来。
也就那两滴泪落得含蓄。之后哭得动情,埋在她的肩头。
眼泪很烫,烫得她跟着抖,问他,“……你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