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大伙儿都很关心郝大爷的伤势。
“问题不大!”李向南收回目光,总结了一句。
嚯!
人群顿时喧哗一声。
“蛋好像都碎了,这问题还不大?”袁大爷似乎不太相信,他夹着腿过来,甚至对郝大爷的遭遇有些感同身受。
“一颗已经碎了这是事实,虽然只能保住一颗,但郝大爷年纪在这,大概也没什么用了!保持雄性功能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有用!我有大用处啊!一颗跟两颗还是有区别的!”
没想到李向南这话还没说完,郝大爷就着急忙慌的表示,“我肯定是要追究的!”
“那后期再慢慢调理吧!这玩意儿碎了跟别的东西还不一样,是不可逆的,长也长不回来……”
“嗷!”郝大爷气哭了。
李向南叹了口气,忽然瞥到秦春莲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
他看了看一脸憋屈的郝大爷,又看了看门槛上坐着的郑狗剩,还有沉默不语的喻大爷。
他没开口,就说明这事儿多少对郑家有些影响!
来院子里一年多了,他对四合院的这些蝇营狗苟的关系倒也了解不少!
晓得喻大爷一家这么多年和郑家、贺家关系斐然,根深蒂固。
自然在行事上多少会关照一下郑家!
以李向南对喻大爷行事风格的了解,这场面明显是对郑家不利啊!
不然这会儿教育这教育那的人,绝对是喻大爷!
可怎么前院的袁大爷也不做声?
他是附近小学的教书先生,还有几年就退休了,为人还算正派的,这些年也一直看不惯喻大爷的行事风格,暗地里较着劲呢!
看来郝大爷这事儿——恐怕对整个院子的名声都不太好听!所以他也闭了嘴!
会是啥事儿呢?
“狗剩,出啥事儿了?”
于是李向南直接开门见山,问向了刚才阻止徐大毛说下去的郑狗剩。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郑狗剩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哈哈哈哈!”
于是这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又笑开了。
李向南注意到,自己父亲似乎都在憋着笑。
而周围的那些人笑的前仰后合的,似乎一个个都绷不住了。
“我要去报公安!”
这时一道声音响在人群里,却格外刺耳。
人群霎时寂静。
李向南扭头看去,发现了胸膛起伏似乎正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沾沾自喜的贺大双。
这话是他说的!
“大双!你说什么?!”喻大爷严肃的瞪了他一眼,“胡闹!”
贺大双顺从了一辈子,此时却梗着脖子,直接将脑袋转向了惊惊悚悚的秦春莲。
“我要报公安!”贺大双一边说,一边指着郑狗剩,喊道:“狗剩子伤了人,这是大残!郝大爷要绝后了!不坐牢不行了!”
“贺大双!你做事这么绝?”秦春莲抬起那张泫极欲泣的脸,风情万种的脸上燃起对昔日相好的不解和仇恨。
“是你逼我的!”贺大双根本不理会院子里人吃瓜的好奇,也不在乎别人知道自己的家事,豁出去道:“跟我离婚!我就不报官!”
“大双!”
这话听在喻大爷耳里,无比刺耳,他把拐杖一遍遍的敲在地上,气的就连他小几岁的老伴儿都拉不住。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憋了半天怎么冒出这么个主意!事情闹的还不够大吗?现在不是讨论你事情的时候,现在是处理老郝的事情!你不要这个时候添乱!”
“喻大爷,我敬重了你一辈子!我的事情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就一句话,我要跟春莲离婚!他们郑家要是不同意,那坐牢的就不止狗剩一个了!”
贺大双抽着烟,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感情,甚至语之间还有某些暗示的意味,让人觉得他好像晓得些什么内幕。
“双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郑狗剩难以置信的看着贺大双,气呼呼的从门槛上站了起来。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双爸?要不是你撺掇你妈不下环,我早跟你妈生孩子了!我养你十几年,你就这么对我的?你不配对我有意见!”
贺大双一句话就把郑狗剩给怼了回去。
院子里闹哄哄的,人们是越听他们吵架,越是惊奇,感觉跟听天桥相声还要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