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换了
闻言宋锦悦怔了怔,这才同在灵堂前的几人致了歉,告了辞。
“姨娘,宋侧妃,我且先前瞧瞧。”
暮云姨娘同宋锦夕一道儿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路来。
宋锦悦这才回了明筑轩去瞧秋韵。
国公府上下这两日都在忙着沈氏的丧仪,就连明筑轩的下人也自是去了前院儿帮忙。
秋韵被人抬回屋里歇息、
宋锦悦回来的时候,就瞧见秋韵正躺在榻上,眉头紧皱,额间布了一层薄薄的吸汗。
就连宋锦悦推门而入,秋韵也未睁开眼来。
她只当是方才送自己回来的婢女唤了在外帮忙的皎明姐姐前来,“皎明姐姐,可否帮我端一盏茶来吃。”
“秋韵,可请了大夫来瞧过了?”
宋锦悦一边走到桌前倒满了一盏茶,这才端着茶盏小心翼翼走到榻前。
闻言秋韵猛地睁开眸子,瞧见是自家小姐,慌忙着起身,连连道歉,“小姐,婢子睡糊涂了,只当是皎明姐姐来瞧我了。”
宋锦悦安抚秋韵,将茶水递了过去,示意她先喝茶再说旁的。
见秋韵喝完了一盏茶,宋锦悦又示意她可还要再来上一盏,秋韵急忙连连摆手摇头。
“到底怎么伤的,可请了大夫来瞧过了?”
宋锦悦再次问起。
秋韵一脸懊恼,“小姐,是婢子在廊下走的急,狠摔了一脚,崴了脚,无事的,只是现下一时不能下地罢了……”
她明白,自己此时伤的不是时候。
“好端端,怎就忽然摔倒了?”
对于此事,秋韵同样有些许疑惑,“好像廊下有些水渍?”
她蹙着眉头,仔细思索着。
只因当时摔的狠了,手忙脚乱之间并未细想,只约莫察觉脚下有些湿润,可她不想给自家小姐在此时添麻烦,故而并未声张。
宋锦悦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低眉垂目之际,瞧见那搁在榻边的绣鞋,鞋面是白色的锦缎,上头用碧青色的丝线绣着藤萝,只是那绣鞋尖处似有些油污?
她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绣鞋上的污渍,触手的油腻叫她当下便恍然。
秋韵自是跟着自家小姐一同看去,似是有些明白其中关窍。
“小姐,是油渍?”
宋锦悦微微点头。
秋韵顿时有些警惕起来,国公府上下都在忙着沈夫人的丧仪,只有自己跟在小姐身边伺候。
现下显然有人不想她跟在自家小姐身边。
为的是?
害自家小姐?
“小姐——”
“不必担心,我唤叁明来我跟前伺候,你且安心歇着,待会我便吩咐人请了大夫来给你瞧瞧。”
待宋锦悦离开明筑轩,她并不急着回去灵堂前,而是在园子里等着叁明过来。
不多时,就见着叁明满头大汗赶了来。
宋锦悦又让她唤了片刻,这才带着人往沈氏灵堂前去了。
暮云姨娘瞧见她来,上前问道:“二小姐,秋韵那丫头如何了?”
宋锦悦瞧着暮云姨娘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下却并未放松警惕,“无事的,不过是崴了脚罢了,我已吩咐人请了大夫去瞧了。”
暮云姨娘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欲要去握宋锦悦的手,被她上前一步,给错开了。
宋锦夕正跪在沈氏棺椁前,一边为母亲烧着纸钱,一边擦了擦泪渍。
面上满是悲拗,见宋锦悦前来,不过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为母亲烧着纸钱。
婢女取了香来递给二小姐,宋锦悦接过那香在叩拜了两下,这才将香插入了沈氏灵位前的香炉内。
“二小姐,且去里间歇会罢,待会还有的忙呢。”暮云姨娘善意提点到。
宋锦夕这下也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向宋锦悦,也附和道:“二妹妹,就同我去里间暂歇息片刻罢。”
这二人如此反常的热情,不得不让人起疑。
不过片刻,宋锦悦便应下。
随着宋锦夕一道儿入了里间,暮云姨娘本想跟着进去,却被宋锦夕给拦下了,“姨娘,你在外头先替我们照应一二,若是有客来,也好叫人去唤我们。”
“也好。”
待入了里间,只见桌上还摆放了先前的那两碗粥。
宋锦夕便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看向宋锦悦,示意她一道儿坐下。
“二妹妹,你也饿了吧,一道儿先垫垫肚子罢。”说着便将其中一碗摆在了宋锦悦落座下的位子。
宋锦悦看了看那碗中的粥,眉尖微蹙,却没接过。
“怎么,莫不是二妹妹如今竟这般瞧不上我了?竟不肯同我一桌用饭?”
宋锦悦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宋锦夕,“大姐姐,你的衣领怎地好似破了一个洞?”
宋锦夕先是一愣,顺着宋锦悦的视线缓缓低下头,这才瞧见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