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你当场血溅三尺”的具象威胁。
足利忍下,面向显金,“如若御纸流通,致我朝纲目不稳,这位姑娘用什么来担责?”
显金平静道,“我朝自元宋便以水波明暗纹制纸技艺制作交子,历史悠久、传承广泛。而贵国地小人稀,兼之商道产业不发达,对充作货币流通的交子制作技艺不了解,也属正常。”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足利深吸一口气,再看百安大长公主,只觉胸口惊涛骇浪,十足憋屈。
这个条件,如今他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足利埋头,紧紧盯住木屐,只觉丧权辱国,却无计可施。
百安大长公主亦不开口,老熟人文府丞,哦不,现在应当称作文书令拿出一份早已备好的和谈文书递到足利跟前。
足利一目十行,又在文书中找到了不可思议的一行字,抬头问百安大长公主,“殿下,这一条说,自昭德十六年起,倭国塾学教义均由大魏运送供给——”
足利蹙眉,“这是何意?”
百安大长公主听足利念出来方作恍然大悟状,“噢——咱们两国一衣带水,做事必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你们购买了我朝的宣纸作为诏令御纸,我们自当要赠予你们一些薄礼。”
“你放心,这些书刊教义,我朝不收取一分一厘的买价,且必保证教义书籍由最为名贵的宣纸制成。”
百安大长公主笑了笑,“宣纸何其珍稀,便是我朝的书籍教义也并非全部使用宣纸制成——你们若是弃之不用,本宫将会很失望、很失望。”
两个失望,说得又缓又轻。
足利脸色登时煞白一片。
这个女人很失望,而这个女人拥有很多很多的宝船和很强很强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