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歌利亚的手掌,直到小虫母站稳,他才缓慢后退到原有的位置。
一如最初开始那样,歌利亚托举起手掌,而其他虫群们则护佑在四周,时刻注意着阿舍尔的学习进度。
……
对于虫翼的控制练习无法一蹴而就。
一来,这对轻薄的虫翼对阿舍尔来说算是新生的器官,它们更加稚嫩青涩,练习力度不能过强,否则就是阿舍尔自己都受不住。
二来,控制虫翼本就需要一个相对缓慢的适应过程,阿舍尔对此心知肚明,与其说是他着急想恢复身体,倒不如说他只是单纯地想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以短暂地脱离模拟器留给他的选择。
……
在生态园的花海里,歌利亚掐着时间,当他喊停的时候,这一回落在伽玛怀里的阿舍尔近乎全身脱力。
根植于虫母体质和基因深处的孱弱,变成了一块散发着蜜香的甜糕,这般需要依附的姿态非但不会叫虫群们觉得厌倦、累赘,反而变成了最能激发他们心底最恶劣欲望的根源。
疲惫,柔软,湿漉漉的妈妈。
无力又单薄,似乎可以被他们肆意地按在身下,肆意妄为。
虫母的甜蜜足以浸润他一寸一寸的骨血,尤其当疲惫时分泌在肌肤上的汗液,更是变成了促使虫群们激动的兴奋剂。
站着足足距离虫母有三米多远的迦勒重重喘了口气,鼻腔间的甜腥令他蠢蠢欲动,压在疯狂上的理智正岌岌可危,像是一头即将挣断项圈的疯犬,下一秒就能按着小小一团的虫母将其嘬肿一圈。
虫族世界,不止虫母有阶段性的发情期,雄性虫族也有。
这是自然选择下用于促进种族繁衍的手段和天性,是大多数生命都无法避免的必经阶段。
而过于久远的经历和记忆,让阿舍尔模糊了他从前遇见的那只正处于发情期的可怕高级虫族,如同疯狂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忽略,已经逐渐习惯虫群们靠近的阿舍尔,并不曾注意到潜藏在平静下的危机。
……好热。
妈、妈妈……好难受。
想要……好想要妈妈。
咕嘟。
迦勒喉头滚动,热度已然从他的腹部开始向四肢蔓延,在略微恍惚猩红的视线里,正想冲出去把虫母纳入怀中的他,忽然被另两只手臂拦了下来。
——是伽德和伽斓。
这对双子总是冷静又克制,如果不是多出来的那几分温和,迦勒偶尔会觉得他们就是歌利亚的翻版。
似乎很少有失态的模样。
“……会吓到妈妈的。”
伽斓的声音很低,他在看着迦勒的同时,透过对方的虹膜,看到了后方被伽玛小心翼翼托在掌心里的小虫母。
甚至格外清晰。
沾染着甜香的潮湿莹润在皮肉之间,虫翼黏腻,似乎有蜜液顺着翅面的脉络下滑,沉甸甸地缀在半透明的边缘。
伽玛满脸心疼,一双略下垂的狗狗眼里浮现几缕血丝,看起来好像比阿舍尔还饱受“摧残”,“妈妈您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就是有点儿没力气。”
阿舍尔喘了口气,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在伽玛的掌心里,这是他难得疲累到不顾自己形象的放松,正撑着手臂支起身体来,却见伽玛忽然捧着自己转了个身。
晃动的余光中是一闪而过的伽德、伽斓,平日凑在他面前最能说的迦勒似乎站在虫群最后侧,有些意外地沉默。
只是不等阿舍尔深思,早就准备好一切的旦尔塔就很自然地捏起一块湿巾,轻轻盖在了那对甜腻黏糊的虫翼上。
旦尔塔:“妈妈的虫翼很娇嫩,练习控制能力也要适量。”
湿巾很凉,贴着发烫的翅根上格外舒服。
生理性的刺激令阿舍尔喉咙里溢出一两声轻吟,半眯着眼睛的他并不曾注意到围在自己身旁的虫群们均身体一僵,下意识并拢双腿。
翅根分泌的蜜液总是不好清洗,带有糖分的质地极其容易黏在皮肤上,每一次清洁的时候,阿舍尔都必须重新再洗一遍澡。
暂且用湿巾披在了虫翼上,阿舍尔抽空看了一眼解绑进度条。
【完美虫母模拟器解绑进度:21】
行进速度很缓慢,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偶尔一小时就能蹦跶一下,也偶尔一小时都不会动一次。
先前还被填充的大脑一空闲下来,便又陷入了那难令阿舍尔纠结的选择里,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抬头道:“先带我去洗个澡吧,身后黏糊糊的也不舒服。”
“好,妈妈我们先去吧。”
“我先去给妈妈放水!”
“妈妈咱们正好在生态园里,要不要来个花瓣浴?”
“一会儿我可以帮妈妈按摩翅膀!”
“你那么大块头,能行吗?别把妈妈按坏了。”
……
虫群们簇拥着被伽玛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