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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1 / 2)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木子苑已经被他拉下好远。

他回头叫人,可在看到木子苑身形的那一瞬间,安池整个人冻在原地,就连声音也憋在喉咙当中,出口的时候不在响亮:“程白……”

程白没有听到,仍然艰难地向上爬着,停下时往安池望去。

安池本来还有些飘飘然,可这短暂的对视,却将他彻底拉回戏中。

张兆京有些急了,他从程白眼中看到的是一种放弃,似乎这几节台阶成了横亘在他二人中间的天堑,一个绝对上不去,一个永远下不来。

他几乎奔向程白,扶住他的手臂和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程白额头上已经有一层薄汗,他摇摇头:“不用休息了,马上要到了。”

一年前他们来爬这座山时,程白虽然体力也不好,但也没到现在这个程度。

张兆京知道,程白的体力相较于一年前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他的心态变了。

程白曾拒绝张兆京的帮助,拍掉了对方伸出来的手,一年后的今天,他却不怎么欣然地接受了。

仿佛如果只有程白一个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爬上这座高山。

两个人上山,拜佛,烧香,与一年前做的事情完全相同,可张兆京心里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跪在佛陀面前的时候,双手合十,异常虔诚地许愿,具体是什么愿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在心里拼命地念一个人的名字——“程白”。

他跪在那儿,好久都没有起身,最后,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用了心,张兆京鼻腔酸溜溜的,竟然有点想哭。

“兆京,走了。”程白小声提醒他。

张兆京睁开眼睛,还是接过程白手里的香,仔细地插到香炉里头去,要走的时候又看到程白肩膀落下的香灰。

这香灰似乎意味着什么,张兆京只是感觉得到,但无法用语言细细描绘,总之他见了香灰,突然就急了,也不知道在埋怨谁,只是有些用力地将程白肩膀上的香灰拍掉了。

两人出了大殿,张兆京猛地回头看向佛陀,他终于找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香灰,那好像是死亡的暗示。

他看着佛陀慈悲的双目,心中生出对世界的恨意。

程白手指的触感唤回了张兆京的理智:“我们回家了。”

他声音又轻又温柔,脸上因为运动带着些许红晕,倒显得气色好了许多。

程白没有再抗拒公共场合与张兆京举止亲密,反正他俩现在已经是网络红人了。

张兆京牵着他的手,在下山时问道:“你刚才许愿了吗?”

程白迟疑了一下,说:“算是许了吧。”

“许了什么愿?”

程白轻轻笑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又走了一会儿,程白问:“你也许愿了吗?”

“没许。”张兆京顿了顿:“我光想着你了,没来得及许愿。”

程白又笑了,笑得十分释然:“不要紧,无求则心常欢喜,无欲则身常自在。你比我活得通透。”

张兆京还想说什么,可看到程白的脸,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程白应该也看出了香灰是某种不祥的暗示,可两人都没有说出来。

这次的下山路,两人走得格外安静。

一年之后,程白走了。

作者有话说:

周二更哈~

香灰2

第三次上山,张兆京只有雪饼了。

电影里,这只被捡来的狗也叫雪饼。

也真是奇了怪了,安池和它在戏外根本八字不合,它跟谁都好,对谁都摇尾巴,就是不听安池的话。

可一拍板开拍,雪饼就像戏精附体了一样,安池指哪儿打哪儿,甚至有些镜头一条就能过。

于陌在监视器后跟副导演说:“你看这狗,多有镜头感,比有些演员强多了。”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还带着扩音器,连忙说道:“安池,我不是说你啊,你别多心。你演你的,演挺好。”

安池则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因为他第三次看见这尊佛陀,已经感受不到他的一丝慈爱,同时也感受到自己内心虔诚的枯竭。

张兆京深恨佛陀。

恨他对凡人的疾苦视而不见,恨他对程白的悲惨无动于衷,更恨他明明加以暗示,却又不给出任何解决方法。

冥冥之中,张兆京觉得,落在程白肩头的香灰是某种暗示,意味着他已被不幸沾染。

所以他不再拜他,只是领着雪饼在寺庙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拍了一些照片。

他翻看了一下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决定回去洗出来,烧给程白看一看。

然后,张兆京就领着雪饼下山了,下山后还继续当他的体育老师,按部就班地上班、过日子,就好像从没有程白出现。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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