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还不是顾文景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同妻哥经历过她的死亡,心理阴影面积很大。
把她当成“在最爱我那年死了的滤镜八百层白月光”。
她只觉得这人闲得过分,顾氏还有一堆烂摊子没处理,居然有空过来刷存在感。
顾文景玩得挺花,尤其爱背地里搞幺蛾子,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救人于水火之中。
不是和他斗了很多段,或许纪还也会被他贵公子的外表蒙骗。
这哥本质是为了自己喜欢,牵动一系列人的自恋傻逼。
装还是你装
比起来,纪谦那点自残的小把戏,只恶心他自己和纪凌,精神污染程度没那么高。
同妻哥出马——所有人都要为我的爱情见证。
她觉得这人应该是表现型人格,还没剖析,听郁项提出华点,“他说的这辈子,什么意思?”
纪还:“……”
人很讨厌一些爱揪细节的人。
她瞪了一眼林星湛,“假设这是个游戏世界,你觉得这个假设,是真的还是假的?”
郁项捏了捏她的脸,得到一记打手攻击,看到发红的手背,定定地回望,“痛的。这就是现实。”
“‘真实’,是自己界定的。”纪还说,“如果你认为这个当下是现实,没必要追究顾文景说的上辈子。”
顿了顿,“说不定,是他的臆想。”
“可他信誓旦旦的。”郁项说,“你们发生过一些事,对吗?”
林星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我说‘对啊’,你准备用这段‘过去’攻击我,还是会心疼,我遭遇了很多不幸?”
郁项一时无言,抿了抿唇,“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模样有些可怜。
和郁珩衍很像,都是犬系,大型犬的分支。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在乎的,纪还。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她没有说话。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有些尴尬的当下。
“有人找你。”林星湛提醒。
陌生的号码,只有归属地是a市。
纪还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摁断。
“不接吗?”他问,“万一是学校里的事?”
“学校里的人会通过神奇的社交软件找到我,或是胖得离谱又有点可爱的黑红色小企鹅,或是已经被污名化的绿泡泡。”
“……”
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纪还接听,外放。
“姐姐……”
“姐姐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知道错了姐姐……姐姐……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姐姐?”
是纪谦的声音。
听着精神状态不怎么样。
林星湛:“……”
郁项:“……”
她熟练地挂断。
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地崩坏,本该喜欢纪凌的男人们,似乎被扳手敲直了控制取向的那一根筋。
要死要活、彻底疯狂。
暗色的灯光、伤感的音乐、层迭的酒杯。
包场后的酒吧,弥漫着颓废的氛围。
除去用雇来的小弟和工作人员,只剩林立的酒瓶。
最开始的几天,纪谦还有闲情逸致品高浓度的特调酒,滋味很好——醉了总会看到她在梦里,继续他囚禁她那几天,未做完的事。
她耐心地剥去他的衣服,一夜无眠。
湿濡的身体、温热的皮肤。
醒来面对着不同于女性柔软的肉体,纪谦阵阵反胃。
慢慢慢慢,他捡起未调成苦味的酒,大口下灌。
和他一起的,除了小弟,还有他们叫来烘托气氛,哄真少爷心情好的“玩物”。
是玩物,付一点钱就能拥有人整夜,怎么不算玩?
酒醒了七八分,破烂的布条包裹不住身体。水蛇一般灵活的四肢,抚弄着自己身上勾人的部位,卯足了劲勾引。
她胆子很大,蒙着半张脸,叫他“小谦”。
纪谦无动于衷,那人胆子更大,跨坐在他的大腿,细腰扭动,蹭着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没蹭出什么反应,倒是蹭掉了自己的衣服。
疲软的阳具糜态更甚。
他冷眼,“谁带来的人,让她滚。”
人群里的麻子脸上前,把人拉走,“不好意思啊谦哥,她喝多了、喝多了。”
他们不敢惹他——谁让纪谦是季天裴的儿子。给钱就是爹。他们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麻子脸拉着人,没拉动。女人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嗲声叫他“谦哥”。棉质的内裤挂到了腿上。只要他给反应,天雷勾地火。
纪谦拿起玻璃杯,毫不留情地对着女人的脸泼去。
紧身破布,脏污一片。甚至漂亮的脸蛋也沾上酒液,好不狼狈。
喝得再多,被泼一身,也清醒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