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还揍完人,高调回家。
能当三家鼎立那个1的人,情商之高,大概猜到她不想被老纪发现和他的关系,车停在门口,走得潇洒。
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她大摇大摆地在公共区域包扎,钓到了买一送一的真假弟弟。
纪谦看到她手脚的擦伤,眉头紧蹙。踌躇了许久才问,“疼不疼?”
他手背的红肿还没褪,去医院那天,她撂下他,大摇大摆走了的行为让人无奈。
纪谦却不敢质问。
质问——我在你心里,重要吗,姐姐?
她多半会回答不重要,毕竟她对别人,都比对他亲近得多。
少年好看的眉眼几乎拧成麻花,似乎痛的不是她,而是他。
纪凌倒是比纪谦高明得多,“姐姐自己包,会不会不方便,我不过敏……我能帮姐姐包扎。”
“不用。”她贴好最后的胶布,“你今天不去练习?”
纪凌:“……”
“偷什么懒?”纪还睨他。
纪谦嗤笑一声,或许他和纪凌在她心中的地位,差得没那么大——都是不被看重的、替代品。
刷完了脸,她起身,溜回房间换衣服。
身上穿的这一套,积了很多灰。纪还不打算再要,偷懒把脏衣服挂在门口,等待有缘人收拾。
洗完澡出去看了一眼,有缘人已经等到。
秦驰温站在她的门口,正准备敲门。
看到她脸上的创可贴,叹了口气,“疼不疼?”
纪还煞有其事地点头。
“我的失职。”回到老纪的地盘,他尽职地恪守本分。
不忘小小开闸泄洪,“免费、给小姐打一天工,能补偿吗?”
“三天。”
“好。”秦助理很好说话。
纪还扫了一眼他空荡的手臂,无端想起他神奇的魔法口袋。
没看到自己的脏衣服,也能理解。
不怪她刻板印象,相处下来,假设总有一个人会给她手洗衣服——这个人一定是秦驰温。
来自神奇的第六感。
全然忘了,同一屋檐下,有个带病娇属性的人物。
破损的女装,安静地躺在纪谦的房间。
他开了小灯,反锁了门,展开裙子,打量着几处擦坏的部位,打开了针线盒。
缝衣服是他会的生活技能中,最不足为道的一点。
赵家家条件不好,他的衣服都是破了又缝,赵母没那么“温柔”。纪谦在棍棒之中,学会了如何完美地藏针。
他一顿操作,小心翼翼地把破旧的部分补得完美。灰是灰了些,内衬却掩藏不住的芬芳气味——纪还唯爱这一款,他耳濡目染,自然沉醉其中。
通勤需要,她的裙子十分……宽松。
外层有灰,抵挡不住内在的少女香气。纪谦痴迷地嗅,喉结微动。
转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换上了她的。
宽松的长裙在他的身上恰好合适,男性的曲线比女性的更为……硬朗,尤其是腰腹,紧紧地勾勒出形状。
他心神荡漾,跌坐在镜前。脑中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姐姐……”
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少女气息,纪谦仿佛置身她的怀抱,溺毙在幻想的浪潮之中。
好喜欢……他的身体紧贴着面料,仿佛能这一层,永恒地拥抱纪还温暖而柔软的曲线。
他们天生就是一体。
“唔……”
糟糕得要命。
半截镜子透着纪谦绯红异常的脸,不只是呼吸,皮肤都滚烫。
他艰难地移动到门背,似乎这样就能离她更近。
想和她更亲密无间。
纪谦虔诚地许愿。
他没什么道德底线,并不觉得因为她是姐姐,就不能喜欢她。反而是这一层,让他更本能地想亲近她。
最好,毫无缝隙。
他兴奋得战栗。像丧家之犬,紧挨着墙壁,纪还的气息好像能透过厚厚的壁障,传到他的身侧。
……姐姐、姐姐、姐姐。
好喜欢姐姐。
他龌龊而低劣,浑身都是脏污,却不知廉耻地想把她拉入泥潭。
纪还的眼睛像黑曜石。假若这么一双明净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确信,自己会幸福得死掉。
早就烂了,烂透了,躯壳里隐藏得全是见不得人的污泥。
一滴汗顺着纪谦的额角滑落,落到了裙摆上,化成一道深邃的痕迹,和面料融为一体。
“……”
他有些恍惚,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路。
是纪还在他面前,又似乎是幻觉,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看他毫不遮掩的厌恶,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好恶心的称呼呀,纪公子。”
血液瞬间凝固,纪谦慌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