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成为被针对的靶子。
郁项看向纪还,缠绵悱恻。愣是让她看出几分“啊好柔弱但是小还宝宝哄哄我就好了”的硬撑感。
平日游刃有余的人,有点像渴望得到主人关心的流浪猫猫……
她晃晃脑袋,也没听到什么水声——哪来的错觉,觉得他像猫?
纪还按按眉心,“病得不轻。”
郁项:?
“去医院吧。”她心血来潮,“治不好他,整个医院都给我陪葬。”
郁珩衍补了第二脚,“不治了,病死得了。”
郁项:“……”
“私人医院或许能惩罚一下,公立的……很难说。”秦驰温道,“世界那么大,什么男人都有,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为了他,不值得。”
纪还:“……有点幽默细菌,家人们。”
“家人……”郁项勾唇,忽略掉她连读很快的“们”,“小还宝宝的家人、指的是‘哥哥’、还是‘老公’?”
限定词有些暧昧。
不止是郁珩衍,就连秦驰温都屏息,等待着她的答案。
纪还略略沉默,网络上随口胡诌八扯的词,线下还是太过暧昧,她微笑着改口,“别太恋爱脑,郁项同志。你在〇宝买过东西吗,买过就知道‘家人们’的用法和‘亲亲’一样。”
“好。”他说,“亲。左脸右脸?”
“……”这哥是不是选择性听话?
“恋爱脑是病。”秦助理总结,“小还不想亲他,可以亲我。”
“……后半句可以不说。”
“他们俩的脸皮,真比是比树皮还厚。”武力值最高的弟弟,又给了他哥一下,“亲也要亲嫩的。”
郁珩衍侧着脸,“亲我的。”
纪还:“…………”
忍无可忍,一人一掌,让他们该跑医院的跑医院,该回家的回家。
纪还一夜未归,捞了两个红包,又有秦助理“护送”着回家。
他点到为止,看着她进门,远远地挥了挥手,回了车里。
老纪捧着热茶,在一旁围观,“啧啧。”
纪还:?
他比划着,“隔壁到这里,才多远,还要人千里迢迢开车过来护送你,被郁家哪个欺负了?”
纪还:“……”
“还是两个一起?”
“……你作为一个老人家能不能人淡如菊?唯爱钓鱼?”
老纪摸摸下巴,“大的,送了我一艘游艇。”
纪还:?
“你知道的,你爸喜欢钓鱼。”他慢悠悠开口,“马屁算是拍对。”
“海钓危险,最好拒绝。”
“不,老人家有点冒险精神,才不会早早被社会淘汰。”
她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这什么行为,卖女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睨她,“我只是通知你,大的送了我一艘游艇,暗示你对人客气一点。卖女儿,你可真会想,他做了什么事,让你有此错觉?”
纪还:“……老狐狸!”
“怎么发展上的,小的我就不问了,同龄人,话题多。大的、前几年都是送茶叶,只求面上的得过且过,怎么今年就特别上心,知道投其所好了?”
“纪还。”纪天衡带大名叫她,“捷径能走,走的时候,也要想想、会不会把自己玩死。”
“……玩不死。”她说,“最坏的结果,是多个孩子,但我保证,它姓纪。”
老纪:“……你倒是知道分寸。”
纪还望天,“这是下下策。一般情况,用不太出。”
“特殊情况呢?”
“那要看,有多特殊。”
她看向纪谦的方向。
他在二楼,似有感应,和她遥遥相望。
“……你对他还真是。”老纪叹一口气。
“我溺爱不来。”纪还说,“但我对你的溺爱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烂人要去他该去的地方。她坚信这点。
纪谦远远地对她笑了。
强烈的情感波动,隔空被他感知。
他做了个口型——
我舍不得杀你,姐姐。
“你对他误会很多。”老纪说,“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她摆手,“困死了,回去补觉,晚上不用叫我吃饭,饿了我自己解决。”
“……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
她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陌生的情绪挤占着大脑空间。
假设“可怜”是无罪金牌……为什么、纪文钦会死啊?
……纪文钦、好陌生的名字。
“你认识他吗?”她尝试着求证,“纪文钦。”
老纪疑惑地看着她,“那是谁?”
他不存在于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