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他赶出去,好不好,姐姐?”
小白花声泪俱下,重复着“我不是,我没有”。兔子眼涨红,惹人怜惜。
“不要信他……姐姐、是纪谦强迫我!他强迫我!”
纪还还没挑拨,二位已经乱了起来,幼稚地你扯我头发、我扯你头发。
高中生时期的真假弟弟,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平平,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伤害几乎为0。
她眨了两回眼睛,二位现阶段型号相同的真假少爷依旧扭打在一起……如果那算扭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画了个十字,尊重祝福,顺了自己搭在沙发上的围巾,出门,找也没等多久的竹马哥。
天空飘起了细雪,雪不大,像某位郁哥放烟花被抓那天一样大。
纪还:“……”
情节还蛮贴合。
蓝绿相间的丑丑围巾,系在郁珩衍的颈上,优越的身高,自成一道风景。
他小跑着上前,抬手,挡住他她顶的细雪。
开口的第一句话,很破坏当下的氛围。
“你送的围巾,我洗过了,用了两倍香氛,闻闻、是不是爆炸级香?”
纪还没忍住,一脚踢上他的小腿。疼得怪笑的竹马,瞬间变了脸色。
她温柔建议,“不会说话,建议只微笑,竹马哥。”
“……真狠啊、青梅姐。我估计腿都给我踢青了,到时候下不了地……你给我推轮椅?”
“别装,我控制好了的。”
“那也很痛啊,不然你赔我、亲一亲,亲嘴。”
“想得美。”她环顾四周,没看到高挑但比起192略微逊色的身影,不由得问,“你哥呢?”
“老人家怕冷,回去睡了。”
“睡这么早?”
“他自己说的,忙了一年,懒几天不犯法。”
某种程度,他这哥哥挺识趣。
大概有些“归乡”思绪,旧岁末尾,别墅区除了惯例上班的管理人员,留守住户很少。
问姑且有点想法的郁珩衍“去哪”,两个人散步到开阔地段。他给她塞了一盒仙女棒。
“前两天出去转的时候买的,那个老板说,你们小女孩都喜欢玩这个。”郁珩衍的眼睛很亮,夜里更是明显。
已经过了玩仙女棒年纪的纪还:“……”
他按了火机,火苗跳了两下,随后,趋于稳定。
“给你点,在我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竹马哥的声音,暗藏笑意。
“幼稚死了。”
她顺着他的意思,拆了包装,拿出长长的一支,燃了火。
点燃的火花,像破碎的星光,在他们之间绽放。
纪还敷衍地舞了几下,画了个记得的道符。
光路比火花暗得慢些,痕迹也是。
郁珩衍在一旁照着描摹,问她,“这是什么?”
“平安符吧?”她偏头,“忘了哪里看到的,形状很特殊,记下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画个爱心什么的。”他点了另一支,替换了灭掉的。
纪还如他所愿,画了个心。
满足的竹马哥握着她的手,有意避开火光,借着明显的身高差,额头抵着额头,任由绚烂的碎光,在他们身边散落。
男高中生,比老油条纯爱得多。
只是肌肤相贴,低低地笑了。
嘴开得很小,声线是与平常不同的温柔低沉,“姐姐,我能喜欢你吗?”
纪还:“……”
烟花的尾絮,在他眼中跳动。火光一点点散去,她的脸越发清晰。
“我可以……一直喜欢你吗?”郁珩衍问。
爱是瞬间性行为。
不管以后如何,现在的心,永远真挚。对她而言,此刻是永恒。
最后一点光燃灭。
纪还点头,被熊抱在怀里。
身高差了一些,她仰头,只见他的喉结,不安分地滚着。
伸手捏住,纪还问他,“那你要亲亲我吗?”
“呲——”
更大更华丽的烟花,在身后升空。点燃了黑夜。
郁珩衍低头,抓住她乱摸的手,蜻蜓点水地吻在她的嘴角。
他和郁项,某些方面,相似,又不同。
郁项的房门没锁,自然听到,某位弟弟带妹回家发出的门响。
假设早料到,自己会有一天沦陷。当初……他应该多照顾她一点。
手段相似,他想到烟花,郁珩衍当然也想得到。甚至挑选的时候,还参考了做哥哥的意见。
郁项如鲠在喉。在纪还的事上为郁珩衍助力,非他本意。
可如果不帮,他连“弟弟”这个筹码,都没有。
春节假开始的第一天,他就在后悔。后悔没在她更小的时候,多用心一点。
——小女孩、不都对更照顾她的异性长辈,有着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