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老板的,要掌握一点心理学知识。
比如——面对聪明的下属,要给他一点压力。不能肯定得太早。
无良老板不希望下属过早地摆烂,她更好奇,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纪大小姐第八百次后悔,偷户口本的行为回绝得太早,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相对被动的那个人,成了自己。
又喝了大半杯酒,纪还有些上头。
夹起桌上的柠檬片,扔酒杯里,又加了两块冰,缓冲酒精浓度。
还没喝,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端起酒杯,转了一圈,嘴唇抵着纪还刚才饮过的唇印,喝了半杯。
明知道是勾引手段的一种,她嘴角压不住地上扬,看着秦驰温越来越近的脸,转头,被另一只手托着脸颊,转了回来。
垂眸吻了上去,冰冷的酒液,被口腔的温度暖化,微酸的柠檬香气,透过他的唇齿,钻入她的喉中。
酒香四溢。
微醺的吻让人上头,粉色泡泡在四周发散。
纪还被亲得有些缺氧,后退拉开一点距离。
“可以吗?”
搭在大腿上的手,摩挲着长袜边缘。
前两回都带着一点“强迫”性质,突然被征求意见,纪还当场愣住,“啊?”
“小还不想。”
指尖沿着袜子边缘进入,“我现在停。”
不像要停下来的动作,过膝袜在他的把玩下,褪到膝盖下。
“那你停。”无良老板冷漠地说。
秦驰温“嗯”一声,触碰的手从袜子里抽离,握着她的大腿,搭在身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尽量喘得……色情。
“嗯……嗯……”
视线移动,从她的眼睛、下落到她的胸前。
……想舔。
秦驰温的喉结难耐地滚了两下,握着早已挺立的阳具,对着她撸。
上下、来回、慢慢用力。热爱剥削下属的无良老板,从不考虑他的承受能力。
可他还是想她。
秦驰温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沦陷。
纪天衡给过他选择——单纯的下属、不太单纯的童养夫。
他培养他的目的很简单,不确定小纪是否被他养歪,先培养个合适的助手,慢慢教。
老纪会老,秦驰温出现得正好——不那么完美的原生家庭,优异的成绩,温吞的性格。做老师、做赘婿,都很合适。
母亲觉得把下半辈子赌在小丫头片子身上不太值当,他有能力,完全能还清欠纪家的钱,再出来自立门户。
可就是……可怜她。
可怜她小小年纪没有妈妈、也可怜她在什么都不懂时,被快大一轮的老男人惦记。
一开始,秦驰温把自己当成半个长辈——补充她母爱的长辈。他从小被妈妈带大,或是嘲弄、又或是夸赞,身边人评他细心得不像个男的,性格也不像。
同龄人十几岁时,风风火火。他永远柔声细语,像没有脾气的泥人。
后来磨出一点尖角,他想,自己终于有一点底气,做她的刀。
说是看着纪还长大,也不为过。
秦驰温十八岁,给她上过一段时间的家教课,对接初中的课程。
大小姐气走了几个家教,只剩他能消化她的脾气,还有扶不上墙的愚昧——大概是滤镜,他觉得她是个聪明的小孩,只是那会还没醒悟。
等到她醒悟,又过了七年。
小团子长成了小公主,举手投足,魅力十足。
秦驰温只能呆在暗处,安静地看她大杀四方——现在还有些稚嫩,但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大杀四方。
欲望在平淡的日子里,被消磨得近乎于无。
秦驰温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永远平淡,掀不起波澜。
——直到纪还阴差阳错和郁项共处一室。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十八岁的小姑娘……碰到这种事,光是想,他心都快碎了。
和她很平静。
平静得,他的心又碎了一半。
“嗯——”
精液喷涌,黑色网纱,不同程度染上浊白的脏污。
射得很狼狈,秦驰温弓着身子,另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才勉强没在她面前栽下。
“小姐……小还……”
他不想遵守命令,却更怕伤害到她。
……好想碰她、好想。
秦驰温克制又忍不住对她发情的模样,让纪还想起一个人……记忆就此断裂。
于是亲了上去。
无害的、温热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瞬间,得寸进尺的男人把她禁锢在沙发夹角的小小空间。
又哭了。
秦驰温不断说着“对不起”,亲她的脸。
细碎的吻像春末的细雨,接连不断的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