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提点弟弟浪费了亿点时间,在路上,郁项扫了一眼时间,开始头疼。
迟到倒不会怎么样,只是爱发邮件的纪小姐、又得开始她新一轮的轰炸。
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恶毒商战手段。甚至给他出歪主意,让他雇个面生的路人,浇坏顾家的发财树。或者买通他们家大厦的保洁阿姨,拔网线。
迟到的不止一人。顾文景的车,从另一个方向驶来,进车库的道就那么窄,需要人退。
郁项不动,他也不动。
翻了翻邮件,大小姐没有丝毫轰炸的迹象,他手贱地问候了一句——
怎么这么安静?
无人回应。
先耐不住性子的是顾文景。摇下车窗,远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不介意让我先进去吧,郁项?”
“介意。”郁项微笑回应。
顾文景:“……”
郁家和顾家竞争关系明显,纪家卡在中间,是缓冲剂。同龄人之间的竞争关系尤为明显,从小就有,多年累计,早已演变成只有表面过得去的塑料关系。单方面不想维持,表面的塑料都没有。
车横在原地不走。
顾文景点头,开了车门。径直走到酒店入口,亮出请帖。
顾家的车往后倒了几米,足够容纳郁家的车入库。
郁项挂着温和的笑,眼看着顾文景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掏出手机,打开工作邮箱,慢悠悠地敲字——
怎么办,某人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迟到了。纪小姐不会生气吧?
纪小姐没空搭理角落里的暗搓搓现场。老纪正发表重要讲话,她作为主人公,不能再端着——表面认真、背地走神。
座位是按辈分分的,辈分高的,坐老纪那桌;同辈的,坐小纪这桌。长辈桌空了c位的一左一右,分别留给迟到的郁项和顾文景。
姗姗来迟的同妻哥没有一点眼力见,捧着一束毛线勾的花,并不避讳地走到纪还面前。
“抱歉迟了、这是赔礼。”
他的小心思很多,“包了一个工厂,以未婚妻你的名义。”
做手工编织的贴补家用的人不要太多,给他们提供工作岗位,某种意义也在做好事。
纪还不动,顾文景也不恼。把毛线花放在桌上,去了长辈桌。
迟他几步入场的郁项,倒显低调,从后门绕到座位,在顾文景尴尬给花的时间,先一步坐上了左位。
狠狠乜了他一眼,同妻哥不得不坐上略低一分的右位。
台下暗潮涌动,台上的纪天衡面不改色,冷静地讲完所有发言,拉开拍卖会的序幕。
回到桌上,郁项小声赔礼,“小辈的不是。为表歉意,低于估价的拍品,我自掏腰包,补齐差价。”
顾文景闭口无言,看着他装,甚至觉得……装得蛮好笑的。
整个会场最贵重的便是一颗名为“深海之心”的蓝宝石项链,他准备拍下,亲自捧到纪还手上。
专业拍卖团队上场,揭晓的第一件宝物,就是顾文景心心念念的“深海之心”。
纪还先举牌,一口就叫到了预估价,“两百万。”
盛郁乔看到她的表情,捧了个场,“三百万。”
顾文景笑了笑,举牌,“一千万。”
欲擒故纵的把戏。很巧,他就吃这一套。
纪家和顾家先后举牌,在场的人精读出了一点内幕。心中了然,显然是顾文景,要给她做个人情。
拍卖师叫起了价格,“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
盛郁乔举牌,“一千五百万。”
顾文景看向她,盛家这个不解风情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表情从容,“两千万,我的诚意。”
拱了一把火,乔姐功成身退,耸耸肩表示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纪还摸着牌子的边角,开始思考叫两千五百万,同妻哥大破防的可能性——一万倍的二百五,蠢到没救了。
“两千万一次——”
“两千万两次——”
郁项加入战局,学着同妻哥刚才的腔调,“三千万,我的歉意。”
向后一靠,姿势轻松。
“三千五百万。”
这么一激,顾文景的表情收敛了几分。
摸不清郁项的底线在哪——顾家的上一辈、他的叔叔姑姑,对纪天衡的亲近程度,都不如郁项的父亲。
“四不吉利。”他双手环胸,“五千万。”
“……五千一百万。”
“才加一百万吗?”谈笑间,郁项把价抬了又抬,“五千六百万。”
纪还在一旁吃瓜,大郁哥的心理战玩得很好,看不出喜怒。摸不清他底线的同妻哥先露怯。
叫到五千万,对“深海之心”而言,已是天价。
剧情到这扑朔迷离,人精们看不太懂,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