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感觉到了有什么抵扣着自己。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种力度和热度。
想到这里,她身子颤抖。
要继续吗,她好想好想知道,没有了奸人从中使坏,她和他到底能不能有个自己的子嗣,好想知道。
她急于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后面一切顺利,她就是会嫁给他的吧,那么为什么不可以试试?
这样虽然惊世骇俗了一些,可是也没什么不是吗?她早晚还是会嫁给他。
这辈子,她也不想嫁给别人的了,只有他了。
如是没有嫁给他,那她也死心了,干脆一个人过。
她不需要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负责,也不需要为其他男人守什么贞操的。
想明白这个,顾嘉仰起脸来,望着上方那个男人,喃喃地道:“很撑吗?”
正在抱着她几乎烈火焚身的男人听到这话,一怔,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嘶声问道:“什么意思?”
顾嘉想说,但是真得要说却又羞窘,于是她趴在他耳边,故意低声问道:“上次你为什么会撑破裤子啊?”
齐二听得这话,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瞬间绷断,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克制全都烟消云散。
她怎么可以这么问。
她怎么可以用那么天真无辜的语气问出这种问题。
她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犹如秋日里暴熟的豆荚下一刻就要崩裂开来。
齐二咬紧牙,盯着怀里那妩媚稚嫩的小姑娘,额头的汗珠落下来,太阳穴也一抽一抽的。
过了半响后,他突然翻身下马。
喔……
顾嘉没了倚靠,一个激灵,赶紧抓紧了马缰绳。
齐二伸手护住她,将她扶好,又替她握住缰绳牵着马。
他立在那里,看都没看她,僵硬地说:“你我还没成亲。”
他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说服谁:“我不能这样凭着冲动行事,毁了你的清白。”
最后他咬牙切齿地道:“以后我要离你远点。”
他不想做下什么错事。
更不要——再让顾嘉给自己补裤子了!
齐二就这么牵着马,带着顾嘉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下来了。
秋日的风吹醒了他。
他也终于可以去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他扬眉,问她:“今日为何女扮男装来这山里?”
顾嘉本以为他已经被渴望冲昏了头脑不再问了,谁知道现在竟然杀了个回马枪,当下轻咳一声:“这不是九九重阳节,出来玩玩嘛。”
齐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没再问什么,而是叹道:“你以后可小心着吧,便是要出来玩,也可以告诉我一声,或者我陪着你,或者我命人护着你,接下来这山里怕是不太平的,你万万不可轻忽大意。”
顾嘉听闻,赶紧凑过去,故意问道:“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齐二并不愿意把这些事说出来吓到她,当下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如今朝廷想将那些山地收归朝廷所有,只怕这里的山民们心存不满,起了什么乱子,所以你平时出来必要小心,不可轻忽大意。”
顾嘉听了,一脸吃惊:“可是那些山地是属于这里的山民的,人家都是有地契的,凭什么朝廷说要收归就收归?”
齐二也无奈,不过这是朝廷的旨意,他又能如何,只好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山地的地契本是朝廷所赐,朝廷要收回,原也说得过去。”
顾嘉见齐二这么说,知道他这个人正直,也心怀百姓,觉得这样做对不起百姓,只能是勉为其难地给自己讲一番道理,虽然他自己都未必能被那些道理说服。
于是她又好奇地说:“可是那些山民们世代以这片山林为生,采野味采药打猎物什么的,靠山吃山,他们就是靠着这山养家糊口,如果现在把这山给收走了,他们以后怎么过活?”
齐二微怔,他没想到顾嘉竟然也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何尝不是他心中所忧虑的。
齐二皱眉:“我已上表朝廷,说起此事,只是怕人微言轻,毕竟若是要安置这些百姓,怕是所费颇多,如今大昭北边疆土也不安宁,北狄国蠢蠢欲动,国库并不充盈,这么一来,怕是安置此地百姓一事难上加难。”
顾嘉放心了。
齐二上表了,好歹给朝廷先提个醒。朝廷现在当然不会采纳齐二的建议,但是后面的事情会慢慢发展,会让朝廷意识到,不掏出点实打实的银子来是不行的,别想着空手套白狼。
一时她又道:“你说皇上不是很有钱吗,怎么如今光想着把这片山地收归朝廷呢,怎么就没想着拨多少银子过来安抚这边的山民?不是有一句话叫让利于民吗,朝廷怎么可以光想着自己占便宜呢?不给别人好处,谁跟着他干啊!”
这是顾嘉心里的大实话。
上辈子她看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