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他话说出口,顿时想明白其中意思,脸上腾的一下子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顾二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他无措地解释,急得身上发热。
顾嘉此时却逐渐平静下来了。
他越急,她就越淡定。
他越是被自己逼得没主意,她反而有主意了。
“哼,我不管!”顾嘉哼哼几声,睨他一眼,很是赖皮地道:“你调戏我,你孟浪!你仗着自己是状元郎了,不把我看在眼里,你欺负我!”
“我没有。”齐二很认真地解释,恨不得把心给挖出来。
“你就是有!”顾嘉看着齐二那认真的样子,是存心欺负老实人,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就是欺负我,你故意把我骗到这里来,又把王己和我的丫鬟指使出去,你想欺凌我调戏我,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想败坏我的名声,你还说出那么孟浪的话!”
越说顾嘉越委屈,最后自己都入戏了,甚至眼里还带出几分清澈的湿润。
她瞥着齐二,义正言辞地指责:“你这个人太坏了,枉我以前一直把你当正人君子,不曾想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齐二冤啊,冤得堪比窦娥!
他被顾嘉那一嘟噜话怼过来,怼得额头都要冒汗了:“顾二姑娘,你怎么说我都行的,只是我对姑娘绝无不敬之意,我刚才那句话是冒失了,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
说着还郑重其事地拜了一拜。
顾嘉哼地一声,别过脸去:“咬你?我才不稀罕咬你呢!”
呸呸呸,肉那么硬,她咬不动!
想起这个就眼含热泪,她才不会说,上辈子洞房花烛夜,她疼,便咬他肩膀上的肌肉,结果险些把牙给咯掉了。
齐二还能说什么,红着脸,低着头一脸认错:“那就不要咬我。”
他也觉得自己不值得咬,他肉糙皮厚,哪里像顾二姑娘肌肤莹白如雪柔腻幼滑的,就跟上等的牛乳一般,让人一看就恨不得咬一口。
顾嘉这下子更来气了:“你明明做错了,还舍不得让我咬?你也忒小气了,我就说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的,你太过分了,你存心欺负我!我真恨不得咬死你!”
齐二:“……”
忍不住想想顾二姑娘那小贝壳一般的牙齿轻轻咬在他唇上的情景……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要炸裂开了。
两手紧紧攥住,心口处砰砰狂跳,呼吸也粗重得仿佛负重的牛。
“我,我可以让你……让你咬……”
这话一说出,他突感觉鼻子上有行湿润。
意识到什么,用手一揩。
是血。
他流鼻血了。
☆、
卖砚台
齐二说, 不要咬你自己的唇,要咬就咬我的好了。
齐二还说, 他没有欺负她。
齐二还说……额,他没说什么,他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 这是什么意思,顾嘉当然明白的。
顾嘉不敢相信地望着齐二,盯着他手忙脚乱拿帕子擦鼻血的样子, 心里一动, 那目光便从他胸膛往下滑过, 滑到了下面。
明媚三月里的衣衫本来就薄下来了, 况且齐二素来是个体魄强健不怕冷的,衣衫一向较寻常人单薄, 她这么一眼瞧过去,便把那鼓囊囊的支起看进了眼里。
一眼看到后,她的眼神就跟小兔子一般蹭的一下就闪开了。
可是看到就是看到了,她便是只看了电闪的功夫,那也是看到了,看到了后,那一幕就从眼睛里除不去了。
顾嘉脸红耳赤, 火烧火燎, 却又愤恨交加:“齐逸腾, 你,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太过分了!”
枉她以为他是真正的大好人, 正人君子,结果不曾想这才多大?也就勉强不到二十岁是吧,就已经这样了?
齐二擦着鼻血,百口莫辩,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二姑娘,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
顾嘉正愁他向自己提亲自己没理由拒绝,如今可是得了理了,指着他谴责道:“我万不曾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还有脸没脸?你这么欺辱于我,我怎么有脸见人?你,你这个登徒子!!”
齐二急得额头都要冒出汗来了,这么一急,原本的血脉贲张反而消停下来,深吸几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平静下来。
最后他望定顾嘉:“顾二姑娘,我绝对没有非礼你的意思,也没有欺辱你的意思,对你更没有半分的不敬重。我齐逸腾心仪姑娘,一直恪守礼节,只想着等我高中头名状元,便能向姑娘提亲,成就美满姻缘。”
还美满姻缘?
顾嘉才不信这些呢。
齐二越是出色,越是年少成名一飞冲天,以后就越是需要一个子嗣,她是没办法给他子嗣的,没有办法给他子嗣的话,他只能收纳小妾,这日子能顺心能美满?
自己并不是那大度的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