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这是什么话?谁说她们死了?
“活着啊,好得很呢。”牛头莫名其妙,然后把通讯器递给容妧让她们确认存活。
容妧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对着电话干巴巴道:“容妧还活着。”
然后把电话转向霍连音,霍连音满头黑线,自己说自己还活着感觉好奇怪,也学着容妧道:“霍连音也还活着。”
“你们在哪?!”对面的动静听起来一下站了起来,呼啦呼啦的声音围过来,一下变得很嘈杂。
“我们在……”牛头看了看周围说,“河边,一颗树做成的独木桥这里。”
“别动了,呆在原地!立刻安排人去接你们!”
四人原地休整,终于可以放下心了,霍连音累的不行,让牛头马面把披甲脱了下来垫在地上,把容妧拉下来坐下,靠着她拉长了声音懒懒道:“我快要被饿死了——”
容妧摸过季清成给她辫的长命小辫出神,从季清成给她辫上的那天起,她就留上了发辫,季清成有空季清成辫,季清成没空她就自己辫,今天的就是季清成辫的,发尾还扣一颗蓝宝石发扣,季清成手艺细致,就算她今天摸爬打滚了一天,发辫也只是有些乱,并没有要散的迹象。
“你多大了还留这个呢。”容妧窄窄一条人,靠着不舒服,霍连音冲牛头勾勾手,换了个人靠着,牛头身上大多是干燥的,不像她们被雨浇了个通透,身上都是湿着的,霍连音这才注意到被她当靠背的人有点不对劲,“你身上怎么那么烫?”
“清成给我辫的。”容妧没人靠了,欺身抱着腿,有点提不起劲,“有吗?不知道……”
天和草都是灰蒙蒙的,容妧说完就埋着脸没有了斗嘴的兴致,霍连音见她的疲惫样也没有再搭话。
牛头还在捣鼓着通讯器,又开始一下有信号一下没有了。
不出一会,一队看着像是救援队的人找到了她们,从独木桥过河给她们拿了保温毯,商量等饿急了的人先吃点东西再返回,霍连音问他们怎么这么快,队长回她他们已经搜到了附近,就算她们不打出那通电话他们大概率也能碰到。
有人给她拿来水,容妧没有胃口,摇了摇头,身上感觉好冷,又紧了紧裹着毯子,她想见的人还没有见到,提不起一点精神。
正低落着突然传来一声她想念的声音,容妧精神为之一振,抬头看过去,是季清成!她正要过独木桥,沉权站在后面举着手在她后像是护着,生怕她冲急了掉下去。
季清成不会水,这要是掉下去!容妧心里一紧立刻丢掉毯子站了起来,小跑到桥头。
“慢点!小心!”
季清成看着很急切,在圆木桥上都是用跑的,季清成一向是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淡定,可她跑着来见我,容妧心头一暖,都感觉不那么冷了。
容妧接着她的手握住,季清成轻盈地落到了她怀里。
容妧被季清成扑地退了两步,季清成紧紧抱着她,声音颤抖,“妧妧……妧妧……”
可能吓到她了,容妧在温暖的怀抱里眼泪差点掉下来,天很蓝草很绿一切都很好,真好,她拍着季清成的后背,鼻音浓重地安抚道:“没事……我没事。”
好像听到一声呜咽被吞掉了,季清成会发出这种快要哭的声音吗?容妧头有些晕乎乎的,不知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抱完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容妧推了推季清成,“我身上脏……”
“我看看。”季清成紧张起来,放开容妧左右看了看,“有受伤吗?有没有哪里痛?”
“没有……”容妧直勾勾看着季清成笑,笑容里快冒出傻气,“霍连音有,她跟人动手了,我好想你……”
“你有点发烧。”季清成手心贴着容妧的脸颊,擦了擦她脸上沾了点污渍的地方,皱眉道,“我们马上回去。”
霍连音见季清成看过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季清成只顾着关心容妧,她才是负伤的人好不好!
“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季清成看着霍连音,语气柔和地问。
“你看!”这个语气让霍连音受宠若惊,转了转眼珠子立刻决定不再置气,把手腕伸出来给季清成看,手腕上有被扎带勒出的一道深红的痕迹,然后指了指被电倒时擦伤的颧骨,对着季清成撒娇,“好痛的嘛~”
“谢谢你。”季清成说,然后翻看了一下霍连音的手腕,面对容妧压抑住万千愁绪的一声叹息终还是泄露,她轻声道,“万幸你们没事……没有破皮,回去就可以涂药了。”
这声谢比之前道的可诚心多了,霍连音看着季清成垂眸的模样,难得季清成对她温柔,立马就要打蛇随杆上,抓着季清成的手摸来摸去,她不怕现在季清成会抽她,笑得一脸小人得志,笑出了标志性的小虎牙,“没什么,姐姐给我摸摸就不痛了~”
“霍连音!”这个贼心不死的家伙找到机会就揩她爱人油!容妧差点跳起来,哪知起太猛眼前一黑软软向地上跌去,恍惚间听到了季清成焦急的声音。
我也太脆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