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上,实在不行的话——”
“阿匀,我们不杀清官!”
“当官的没啥区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她们手长必须剁掉,免得后患无穷。”
听到这话,甄遥含怒按住她的肩膀,继而迎向那双杏眼喟慰:“如果她福泽百姓,你凭什么要断其生死。阿匀,切莫冲动!”
“你啊你,就真的太君子了。阿遥,听说你眼珠子一样宝贝的小妾跑了,就这你还能气定神闲地姜太公钓鱼。”季匀怒其不争地推开她。
“不然呢,我要为情折戟?”
“愚蠢,给她五花大绑寻回来。拔步床上几天几夜,教她知晓人心险恶,以及你的愤怒。”
季匀从未心动,素来游戏花丛,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珍视。
“最蠢的是你吧,等有一天你遇到真正的意中人就明白了。”
甄遥话音未落,季匀不屑地“切”了声,连连摆手:“不可能,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女子。”
自己连面对阿遥这样的妙人都卿心似铁,何况其他庸脂俗粉!
“也罢,早晚你会头撞南墙。”
“阿遥你少咒我!”
良言难劝该死鬼,甄遥干脆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说正事。”
季匀当即白了她一眼,而后压低声音道:“那个家伙终于熬不住交代了,只是接下来如何处理呢,毕竟她们组织成员繁多,管理起来很是棘手。”
“先引骨干,再诱典型,至于其他放良的放良,无处可去经教化收归。”
“我自己可应付不来,你还是择日上山吧。”
“这阵子不行,稍等我处理完私事。”
季匀欲言又止地瞪着甄遥,隐忍再三地劝诫:“该放弃就放弃,以你的色相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闭嘴!”
甄遥面色凛冽,一脸风雨欲来的前兆,见此季匀果断滑跪:“小的掌嘴,你爱干嘛干嘛。情种世之罕见,鄙人受教了。”
“没事就快滚!”
“嘿嘿,告辞告辞!”
三日后,以苏府为代表的地方乡绅,锣鼓唢呐列队欢迎新任父母官。
长街两侧,人头攒动,阿怜亦带着喜儿隐在茫茫中。
“小姐,快看!”
忽然喜儿激动万分地指着远处,但见高头大马上坐着位斯文白皙的女郎。
她发髻高束,冠白玉着锦服,丝毫不像传言中那种清官打扮。
顺着众人视线,阿怜仰眸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马上之人。
此女定出身不凡,而且性子应与外貌极具反差。如此一来,从她这里下手必须从长计议。
阿怜想的太投入,思绪不由得飘忽,可很快她就满心怒火地险些失态。
“该死!”
“咦,小姐你看上去好可怕啊……”
喜儿方要说些什么,见状大气不敢出。
“胡思乱想,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喜儿惴惴不安地踮脚四处打量,果不其然发现了端倪。
怪不得如此鸷燃,那新任女县官慰问之人正是苏太太,而且对方旁边站着位明媚英气的女郎。她们有说有笑,看上去极为谙熟亲密。
阿怜暗暗攥拳,一股酸涩难言的莫名恨意席卷周身。
然而此时周围人不解风情,还在七嘴八舌地闲聊。
“瞧着苏太太果真倾城,她们三个站在一起,好像一副活灵活现的美人图。”
“可不是,女县官气质高雅,苏太太亦蛾眉婵娟,可那一位是谁?”
“她你都不认识,那位是大名鼎鼎的季大夫呀,咱们平溪县有名的妇科圣手!”
“嚯,当真年轻有为。”
“人家季大夫还是苏太太的密友,这两位皆是仁义之女。”
……
“呵呵,这就仁义了!”阿怜吃味儿地泛酸。
没想到小声嘀咕,还被人听到了,对方竟不依不饶起来。
“你这女郎怎么回事,嫉妒心也太强了吧。”
“对啊,带着面纱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抨击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