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过,很甜。
无论那里。
祁温愣了一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出舌, 和他纠缠在一起。
是的, 他说了。
心脏诡异的愉悦起来,他几乎是颤抖着手覆上少年的背。
拼命遏制着想要笑的冲动, 眼眶发热, 祁温从喉咙里面挤出不成调的呼唤。
“小乖,小乖。”
只有要拆下整间屋子,才会被允许打开窗户。
他的小乖防备心太强了。
他终于,终于还是撬开了。
受伤装可怜,然后摊开所有情绪这招, 看起来真的有用。
昏暗中,呼吸声越发沉重。
冰冷的手指抚摸着肌肤,将理智湮没。
血腥气传来,楚青琅猛地回身挡住祁温,看着他发亮的眼眸,有些磕巴道:“你的伤”
祁温将他的手按在地下,手背蹦起青筋,咬着他的耳朵喘息道:
“让我死在你身上。”
那倒也没这个必要。
楚青琅感受着男人兴奋中又带着癫狂的动作,顺从的放软了抵抗。
算了,就当是他说出来的奖励。
阳光穿透水泥框架将两人所在的角落照亮。
楚青琅迷茫的侧了侧脸,后脑勺传来柔韧的触感,耳边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随即,声音停止,阴影挡在他的脸上,将所有的阳光挡了个干净。
这感觉,好像腿噢。
睁开眼。
修长的手指横在他的脸上,祁温正靠在墙壁上,下颌锋利,眼眶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色。
他一晚没睡?
外面追杀的人不是他的人吗?
不对,他说了把命令的权力给了女人。
还有危险!
楚青琅猛地翻身坐起,警惕的四处打量着。
察觉倒没有人后,楚青琅紧绷起来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一放松,他就因为唇舌上的胀痛而嘶了一口气。
他捂住嘴,扭头,正好看见男人艰难起身的动作。
在一旁,板结的绑带,凝固的液体混着尘土,肮脏不堪。
楚青琅想起昨天晚上,仿佛被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
彻底说开后,两人几乎疯狂了一晚上,要不是最后楚青琅死活拒绝,甚至给了他一巴掌才让男人冷静下来。
不然最后可能有人进来了他们还不知道,平白让人大饱眼福。
楚青琅只觉得身上被咬的地方有些发痒。
他上前搀扶着男人,“你安排的人呢?”
越珩处理完女人的事情,也该过来了。
祁温毫不客气的将大半个重量压在他的肩头,痴迷的蹭着楚青琅的发。
“在外面吧。”
冰凉的手指撬开他的唇,夹出舌仔细观察着。
“好像有点肿,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楚青琅咽了口唾沫,恨恨的咬了下他的骨节。
“还不是你跟个狗一样使劲吸。”
祁温闷笑,震动顺着肩胛骨传到心脏。
“是我不好,回去让你吸回来。”
楚青琅抬脚踩了他一下,松开手,转身就走。
“小乖,我走不动。膝盖磨的疼。”
男人在身后委屈巴巴道,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
声音回荡在在这空荡荡的楼房内,又哀怨又造作。
他怎么能这样?
人设崩了吧?
楚青琅瞬间停下了脚步,转身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闭嘴!”
走之前,楚青琅又瞥了一眼那混乱的场面。
想到来上班的工人看见这些会怎么猜测,一股绯色就瞬间顺着耳根蔓延到了脖颈。
祁温心满意足的搂着他,勾唇,无声轻笑。
阳光下,一辆辆警车飞速而来,停在了工地旁的空地上。
越珩打开车门,抬眼就瞧见了走过来的两人。
一直因为担心而高高提起的心忽的放下,他朝他们走去。
距离拉近的的瞬间,他猛地注意到少年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还有白皙脖颈甚至指尖上的红痕和牙印。
在他熬夜找他们的时候,两人竟然在这里翻云覆雨?!
越珩倏地青了脸。
一旁的警察却猛地抬枪对准了楚青琅。
“放开他!你无路可逃了!”
楚青琅脚步一顿,祁温在他耳边说:“他们好像是把你通缉了。”
越珩走到他们不远处,对着楚青琅开口。
“青琅,别执着了,母亲已经被抓了。放开祁哥,我保你没事。”
祁温嗤笑,“就是他把警察带过来的噢,小乖。”
楚青琅没忍住偏头瞪了祁温一眼。
“还不都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