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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2)

虞洲起身与酒酒前脚后脚的离开,徒留越想越觉得古怪的小阁主。

戚棠想,她们两个熟吗?

她们背着她有小秘密了?

戚棠惊了,她尝试竖着耳朵偷听,却只能听见她们脚步越来越远的声音,直到最后一点也听不见。

戚棠:

是真的在防她。

戚棠超委屈,委屈死了。

走了很远,四下无人。

扶春如今并不非固若金汤。

酒酒问她:那日镖上的信件,是你吗?

说辞隐晦。

虞洲道:不是。

酒酒信了,又问她:你对小阁主心存杀意吗?

虞洲袖中的指尖轻捻,没有回答。

酒酒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又问:今日是最后一日,是吗?

她似乎心存侥幸。

虞洲垂眼不说话。

酒酒的侥幸被打破,她脸色发白,还记得把布包里的小地图和纸张塞给虞洲。

虞洲没打算接,酒酒说:给阿棠的。

无人时她不叫她小姐,叫她阿棠。

那是山下小镇的地图,标明了戚棠最爱去的店和哪里最好吃的招牌。

我想你清高绝艳,应该不屑于同流合污。此后,小阁主交给你了。酒酒的难过与戚棠有些相像,她转身走,又要回戚棠的小屋。

虞洲不理解:你并不会死,何必如此。

酒酒回眸,就见虞洲衣裳翩然,不沾尘埃,遗世独立,冷淡到无情无爱,丝毫窥不出她曾在漤外的模样

可我再也没有身份做这些事了。

我不能再给她买糖了。

再说了,酒酒轻嘲一笑,那也不是我。

酒酒说得含糊,而二人都心里清楚。

她穿着扶春道服,说完话就离开,虞洲低低攥着手心里的纸张,想要一把扬了,又记起今后没人买糖的小阁主。

她也许不知。

她这样嗜甜。

虞洲没选择跟上,只是换了条路走。

屋里的戚棠等困了,捂着眼睛打哈欠,闭着眼睛侧头枕在床靠上。

酒酒来时,戚棠懒洋洋睁开眼睛:哟,聊得这么久,感情挺不错呢?

溢出来的阴阳怪气。

酒酒说:感情不好,和小姐感情最好。

虽然敷衍得很明显,但是听了确实开心。

酒酒一句话都不谈她和虞洲说了什么,只是兴致勃勃道:小姐,我给你再炖只鸽子吧?

上次那只炖得糊了。

戚棠才不想听这个:不吃。

她眼巴巴等着酒酒再跟她交代两句。

酒酒:那炖只鸡?

戚棠无语:不吃!除了吃就没有别的了吗?

酒酒笑了起来,装傻道:还有别的什么呢?

戚棠不开心,翻身躺进被褥里,气呼呼叫酒酒出门去。

然而房门没想,脚步声顿在床边,戚棠听见她浅浅的呼吸。

不走不走,再陪小姐一会儿。

她忽然热情起来,只是戚棠太困了,就随她去。

后一日清晨。

扫小径的仆从见到了从酒酒屋里蔓延至屋外的大片斑驳血迹,发黑腥臭。

所以戚棠怎么等也等不到酒酒时,披了件外衣,下床到了屋外,听见了近乎尖声的惊叫。

她伤口仍疼,却不再随时随地都会崩裂。

叫声来自酒酒的住的方向,戚棠直觉作祟,忽然心里慌,怔了一下小跑着过去。

看到了大片血,仍是不信,停在门口,迟迟不敢进。

人越来越多,虞洲默默推开了看热闹的人,站在她身后。

戚棠总会捂眼睛,困了会捂,打着哈欠捂着眼睛,尴尬时候也会捂,偏偏此刻愣愣睁圆眼睛,一眨不眨,连逃避都忘了似的看着酒酒惨死的模样。

那是与她自幼相识的交情。

熟悉的眼死死瞪着,她脖颈翻下,露出半截伤口和内在文理,骨骼与血肉交错,血淌了一地。

戚棠手心抵了抵太阳穴,觉得疼的慌,书里和梦在眼前脑海中交错浮现。

愈是慌乱心焦,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她会孤零零死在囚笼里。

也知道她那时身边空无一人,却不知道竟然是这样没的?

现实和梦里差距分明很大,可是又在某些瞬间不谋而合。

她张了张嘴,嗓子却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卡主,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她眨了眨眼,顷刻被泪意洇湿的眼睫乌黑的能坠下水光,她茫然的看了眼虞洲。

虞洲手脚冰凉,偏偏手足无措,看着小阁主眼睑落下一滴泪来,她分明清楚的知道,又偏偏要问:你看见什么吗?

是生平第一次,虞洲觉得难以回答。

不需要虞洲回答,戚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那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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