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周围之人传来一阵哗然。
不知被骂之人说了什么,女子很快便被哄好了,娇声道:“你真的没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他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柔声道:“这是我娘留下来的,她说一定要让我送给此生最心爱的女子,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我才不要呢。”女子羞红了脸。
“你若是不要,我只能把它摔了。”男子一脸悲伤,“它命定之人,是”
“嘎——”
男子拍了拍大白鹅,继续道:“这玉佩命定之人,就是”
“嘎!”
徐假忍不住了,手动闭上了大白鹅的嘴,继续朝着女子诉情,“就让这枚玉佩成为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
“徐!假!”秦什握紧了双拳,一字一句道:“我怎么不知道这枚玉佩还有这样的故事。”
徐假手中的玉佩很显然是秦什放在车厢包袱里的,这玉佩是谢母在他七岁那年替他祈福求得,他怕路上颠簸弄碎了才放好,没想到被徐假一道骗走了。
徐假面色不变,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你大爷!”秦什将这三天的怒气一同发泄出来,快步上前一把拽着徐假的衣襟,“我的马车呢?!”
徐假始终保持一副翩翩公子模样,道:“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口中的徐假是谁我也不认识。”
一旁的女子见状,柔声劝道:“他不叫什么徐假,他叫余四郎。”
秦什怒极反笑,“我管你是徐假还是什么余四郎,把我的马车还有玉佩还给我。”
包袱里除了这枚玉佩外,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了就丢了罢。
女子生了疑色,问道:“这玉佩是你的?”
“玉佩底下还有一个‘谢’字,我说得有错吗?”秦什道。
女子闻言一把夺过徐假手上的玉佩,见底下的确有字,她猛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骗子!”
随即,她将玉佩放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的马车呢?”秦什问道。
徐假笑了笑,摊开手,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样子,“卖了。”
“钱呢?”
“花完了。”
秦什忽然笑出声,手中的拳头正要落下,徐假忽然道:“我用另一物抵给你,可行?”
“什么东西?”秦什狐疑道。
徐假从大白鹅腹下抽出一根红色的羽毛,“小白跟了我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长出仙翎,你拿着,日后定有大用。”
秦什道:“我看着很像傻子吗?”
“有一点”徐假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
话音未落,大白鹅忽然双翅一蹬,徐假顺势抓着它的爪蹼,一人一鹅就这样在秦什的眼皮子底下飞走了。
秦什:“”
店小二急忙上前,低声道:“客官,这桌的客人还没结账,二两五钱,您看”
秦什:“”
第96章
一街之隔, 大白鹅忽地施展猛力一蹬,徐假猝不及防被踹落,他不慌不忙地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 最后稳稳落地。
“小白, 你这脾气, 近来可是愈来愈暴躁了。”徐假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悬空中的大白鹅翻了个白眼, 身姿优雅落地,它扬起纤长的细颈, 腹中却发出粗犷的嗓音, “险些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子给教训了, 你丢不丢人。”
徐假轻咳一声, 随后话锋一转,倒打一耙,“还不是你装死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不然哪有后面这些事。”
“你还说,若非我及时开口,差点就被你压死了。”大白鹅将长长的脖颈扭到一边, “哭得这么假, 也就骗骗那小孩。”
徐假讪讪一笑, “下回我轻点,轻点就是了”
“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继续做戏了。”大白鹅又白了他一眼, “这时间都快到了, 师叔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没有?”
“或许找到了。”
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两天后,秦什的精神气总算是回来了。
为了一切轻车从简, 秦什也不要什么马车了,直接和谢浅一人一马继续出发。
刚开始,秦什还意气风发,尤有一种策马奔腾、仗剑江湖之感。
半月后,这江湖不去也罢
“嘶”秦什艰难地从马背上挪下身来,硬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咽回肚里。
这半个月来连轴不停,现在他的两只腿又麻又疼,不用看都猜到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破了。
谢浅系马绳的动作一顿,他瞥了一眼四周,除了一片山色外,二十里外见不到人烟。
若是继续赶路,天黑之前兴许还能赶到驿站借宿。
一听到至少还要两个时辰才能赶到驿站,秦什忽然感觉他的腿都在抽搐抗议。
他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