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友,空流谷一别,好久不见。”上官游上前,同师妹许芷晴点点头,侧身对楚阿满说。
“是吗,我们不熟,何谈好久不见?”她疏离冷淡地回。
许芷晴的目光在师兄和楚姐姐身上来回扫视,不敢吱声。
对于楚阿满的敌意,上官游猜想或许不仅仅只是因为被他连累,应该还有别的,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比如安魂曲。
师尊并未将安魂曲传给除他之外的弟子,楚阿满又是如何会吹奏这首曲子呢?
“空流谷的事情,并非我所愿,在下深感抱歉,楚道友若是想要什么赔偿,尽管开口,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我都会尽力去做,只求楚道友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面对上官游口头许诺的诸多好处,楚阿满冷哼一声。
如果不是在梦里被上官游坑过,她都快信了对方这番说辞。
上官游和解兰深是两个极端。
解兰深轻易不许诺,许诺过的,必然会竭力遵守。
上官游跟她一样,为了自身利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们说的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获取利益而已。
这时台上输赢已定,楚阿满朝比试台过去,身后上官游锲而不舍追来:“等等,楚道友请留步。”
楚阿满不予理会,走得更快,来到解兰深面前站定:“恭喜,我们都入围了耶。”
早在比试台,解兰深发现她的身影,然后也看到她和上官游说话的那一幕,快速结束了斗法。
他没有理会跟在后面的上官游,朝面前人伸出手,两人一道离开。
被无视的上官游轻挑了下眉,笑意不达眼底。
离开观赛台,两人在乾元宗漫无目的走着。
楚阿满低下头,瞅着两人交握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牵她。
方才观赛现场一片哗然,这是他在宣誓主权?
想到这里,楚阿满无声笑了,故作夸张地问:“你有没有闻到,好酸的一股味道啊?”
身旁人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没有,哪里有酸味了。”
“有啊。”她轻嗅了嗅,靠近了来:“我闻到了,在你身上好大一股醋味,你吃醋了。”
解兰深想说自己不食五谷,没吃醋,对上楚阿满狡黠的眼,意识到她说的是吃上官游的醋:
“没有,我从来不吃醋。”
“口是心非。”就知道他会嘴硬,楚阿满散漫扬眉:“如果你没有吃醋,刚才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我?解兰深,你完了,你喜欢我。”
等待良久,得不到他的回答。
楚阿满挣开他,站直了身子,仰头看来:“真正喜欢一个人,会不忍她受苦,会忍不住心疼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拼命对她好,记住她的喜好,想要占有她,不想其人异性靠近她……解兰深,我这么喜欢你,所以你也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他凝视着那双清澈如黑曜石的眼,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在她近乎蛊惑的语气下,他点了点下巴。
得到肯定答案,楚阿满似乎很高兴,像只小麻雀跳来跳去。
解兰深也跟着情绪高涨。
她摘来园子里的花,让他帮忙簪进乌发里,平日里坚定握着和光的手,此刻摆弄一朵娇弱的花卉,竟也会不安发抖。
自己的情绪,早已为她牵来扯去的操控。
他自恼过,厌弃过,挣扎着平复情绪,从容又理智地远离她……在无双城时给过自己无数理由,不再管她。
当她磕磕绊绊上前牵住道袍的袖摆时,那些理由,仅仅被她一个举止,轻易撼动。
尝试数次,终于将花朵簪好,听楚阿满问:“好看吗?”
解兰深:“好看。”
“太敷衍了,你都不会多夸夸我吗?”短时间内拉近彼此关系,楚阿满能想到的,便是投其所好,放大自己的优点。
解兰深认真想了想:“你有一种野性的,生机勃勃的美丽。”
楚阿满一头雾水。
这个算什么优点?
又该怎么投其所好呢?
午后,她有两场比试。
台下,观赛席的座位早早被人占住,解兰深来晚了,也只能站着看比赛。
上午她的一场比赛,只有十数位观赛弟子,大多是冲着解兰深未婚妻名头来的,想要看看她有哪里不一样,能得解师叔看重。
下午突然爆火,概因她以筑基初期修为打败筑基中期的何铭,展现了不俗的实力。
剑道双修,四灵根修士斗法身姿,被人用录影石记录下来,一传十十传百,筑基中期修士们担心在之后的赛场遇到这匹黑马,特意赶来观摩比赛,熟悉她的斗法。
午后这场比赛,修士们都是冲着楚阿满这个人而来。
她运气还行,下午第一场比赛遇到的是同样筑基初期修为的对手。
炼体固元境后期,拓宽的筋脉,较普通修士能储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