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应该更喜欢吗,两个人不是应该更亲密吗?
要说他变心了,也不至于,因为他对自己更为周到,他身边也没别家小娘子。
希锦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拿出母亲的锦囊来。
她看了那锦囊,一时真是脸红耳赤,不敢置信。
她娘,她娘!她竟然有这样的娘!
她正看着,却听到外面敲门声,她心里一慌,手忙脚乱收起来了。
外面进来的却是太子。
太子望着她,疑惑:“你怎么了,脸上怎么了?”
希锦拚命摇头:“没事,没事,我脸——”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掩饰地道:“可能是太热了吧。”
太子沉默地看着她,在喉结不着痕迹地一个滚动后,他别过脸去,道:“那你先忙吧,我出去了。”
说完,他竟然快步出去了,大步流星,毫不留恋的样子。
希锦:“……”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了。
而接下来这种事情频繁出现。
有时候他陪着自己坐在轩窗前看风景,明明一切多好,他却突然后退一步,特意疏远了他。
希锦慢慢便觉得有些委屈了。
于是这一日,他找她来一起数银子算账,她都爱答不理。
太子显然意识到了。
他侧首,墨黑的眸子望着她:“我哪里惹你了?”
希锦:“你哪儿都惹我了。”
太子:“?”
希锦愤愤地道:“你不理我!”
太子听着,意识到了,他微抿着唇,望着她道:“我不是故意的。”
希锦:“总该有个缘由吧!”
太子略想了想,别过脸去,看着外面淅沥沥的雨,低声道:“你知道夫妻之间都要做什么吗?”
希锦听着,只觉脑子“嗡”的一声。
她诧异地看着太子,却见他清冷的侧脸竟然泛起可疑的红晕来。
她顿时心虚了,握着那船栏,她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她知道啊,当然知道,她看过话本,还有她娘的锦囊。
可现在她应该让太子知道她知道吗?太子会不会觉得她不自重太随意?
她正忐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不经意间看向太子,却见太子正凝视着自己。
他幽深的眼睛中好像藏着一簇火石,轻轻一擦就能点燃。
他一头乌发用玉冠高高束起,玉带和那乌发轻垂,越发衬得面庞犹如冷玉,在这略显潮湿的雨夜,他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冰玉。
只是那双眼睛中,薄薄的一层冰的质感下,却是能把人烧熔的火亮。
希锦的呼吸几乎停滞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如此直白的问题。
这时候,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好听的声音,带着些许懊恼的样子:“我也不是要故意吓到你……你一定不知道。”
希锦听着,脑子里一乱,当即道:“我知道!”
太子的视线骤然扫过来。
希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在太子的注视中,只觉得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好……丢人。
她咬着唇,低垂着眉眼,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道:“我平时看看话本,看看戏文……就知道了。”
这时候,她却看到,太子修长的手指正在握着那船栏。
那指骨如玉如琢,很好看,就连手腕都是冷白色的,不过此时那双手却紧攥着船栏,以至于指骨处略有些泛白。
希锦的心便泛起微妙异样的感觉,他……其实很在意,甚至也有些紧张?
她咬了咬唇,低垂着头,越发小声地道:“可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冷落我……”
太子侧首看着身边的小娘子,雨意弥漫,在这朦胧的夜色中,她眼尾泛红,清亮的黑眸含着羞涩,就那么略垂着头。
她脸颊边一缕乌发轻黏在耳边粉嫩的肌肤上,看上去可口又动人。
他不想和她提起,免得她再次被他吓到。
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很喜欢,想让她一直留在自己的视线内,想把他吞到腹中。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直到他看了那些书册,就仿佛一个引线,轰隆一下子,他所渴望的便一下子涌出来。
他想把她抱在怀中,要用力地抱,抱得她发出委屈的低叫声,还要亲她,把她亲得一塌糊涂委委屈屈,他当然还想把她放在榻上,去做那些夫妻间才可以做的事。
要用力,很用力地做。
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像是暴晒下的豆荚,已经接近迸发爆裂的边缘,几乎无法自控。
不过他也清楚地明白,若是自己冒进了,她一定会恼,一定会怕自己。
所以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伪装着,控制着。
此时,身边的小娘子说她懂,她还问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