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迳自撩起锦被进来了。
于是希锦便感到一股青竹般的香,清冽好闻,这是他沐浴过的香味。
倒是好闻。
不过希锦却下意识躲开他:“凉,你这么凉。”
才沐浴过,那身上且带着些凉意呢,自己在锦被中浑身香软暖和,不想被他凉着。
阿畴抬手就要抱住她,希锦轻轻推他:“别——”
阿畴有些困惑:“怎么了?”
希锦:“你从哪儿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这里还有一些账想给他算算呢!
那块玉
希锦本想和阿畴好好掰扯掰扯,可谁知道,阿畴却不由分说,强有力的臂膀骤然将希锦拥入怀中,猝不及防的,希锦感觉自己团软撞上了男人那坚实的胸膛,撞得隐隐泛疼。
她便有些委屈:“干嘛!”
阿畴抱住希锦,清沉的气息就那么喷洒在希锦脸上,他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五指张开,牢牢地控制住,之后俯首吻了下来。
希锦是想撇开脸的,不过没来得及,只觉唇上一热,轻的乌木香袭来,便被阿畴含住唇瓣,再想挣扎,齿关失守,他已经进来。
希锦觉得他有些粗鲁,也觉得他莫名,便扭着身子挣扎:“不给你!”
可这么挣扎间,那纤细腰肢滑溜溜地在男人手掌心中扭,前面两团奶脂一般的雪球更是软绵绵带着弹性蹭在男人胸膛上。
这么几番挣扎,不光是阿畴呼吸沉了,希锦自己身子也是雪狮子向火,酥了半截。
阿畴托着希锦后腰,叼住希锦那小小软软的舌来吃,那滋味甜美纯净,自是有滋有味,一时呼吸交融,沉迷其中,几乎不能自拔。
阿畴低首看过去,怀中小娘子生得雪态莹莹,如今既动情了,那身子便泛上一层粉光,是上等缎子都无法比拟的光泽。
此时的她眼神迷离,随着细细的喘息,那睫毛都扑簌簌地抖动着,好一番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知道她那个劲儿上来了。
几年夫妻,自是明白她的性子。
他心里涌起异样情愫,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希锦不想与阿畴,倒是要给哪个?”
他声音低哑温柔,带着些许震颤感,于是浓得化不开的缱绻便弥漫开来。
希锦攀着他的肩,咬着唇:“没有……”
阿畴轻咬着她耳朵边那点嫩肉,低声逼问:“嗯,要给哪个?阿畴不好吗?”
希锦听着这话时,已是两腿无力,软绵绵靠在他身上。
此时窗外春日的风把那窗外的花香送来,屋子里隐隐弥漫着牡丹花的香。
她虚软地勾住阿畴的颈子,用自己化成水的身子偎依着男人那挺拔颀长的身骨,低声喃喃地道:“早就被你吃干抹净了,你如今却说这话,这不是故意惹人恼吗?”
她这样的妇人,却用那么软到能掐出水的声调来说话,再是钢筋铁骨的男人都要化开了,更不要说她的夫婿,那原本就是把她放在心坎上。
阿畴的大掌落在希锦腰上,张开又合住,就那么拢着希锦那窄瘦细软的腰。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都给我了吗?”
希锦无力地埋首在他颈子间,拖着哭腔颤巍巍地道:“怎么没给你,命都给你了。”
阿畴的手指摩挲着,落在她的心口,口中却道:“我不要希锦的命,只要希锦这里。”
说这话时,阿畴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希锦,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希锦脑子里白茫茫的,哪里懂什么,她如今骨子里都是酥,只满心想着那舒坦滋味。
当下哭啼啼地抱怨道:“你只知要我的,却不给我!”
阿畴声音沙哑到仿佛耳语:“哦,希锦要什么?”
希锦再受不住,搂着他颈子,可怜兮兮地道:“都要。”
她想想那玉石,委屈;
想想他八岁就知道撩拨小娘子,更委屈;
再想想如今他故意让自己捱着不给自己,便委屈得不行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呢!
她便扎在他怀中,环住他那劲瘦精壮的身骨,闷闷地道:“要玉石,要金银,要铺子,还要你,都要!”
阿畴听此言,喉结剧烈一个滚动,声线嘶哑:“好,都给你。”
这一场自是酣畅淋漓,阿畴素来少言语,只是闷声苦干,倒是希锦说出许多让人脸红耳热的话,各种淫言浪语只惹得阿畴越发情动。
她发现,男人是喜欢的,嘴上嫌弃,其实心里喜欢得要命。
果然那话本诚不我欺!
新买的那几本新鲜话本,看来必须尽快好好学起来了。
这么想着,希锦难免想起那陈家小娘子,她眼巴巴地惦记着自家男人呢,这事必是没跑了,说不得家里已经谋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