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开始褪衣除靴,她一惊,“你要做甚么?”
朱棣睇她一眼,“沐浴!”
徐长吟一听这话几乎没跳起来,将身子抱得更紧,强捺愠怒的与他打商量:“我这就洗好了,请王爷出去稍待片刻。”好个朱棣,果然未安好心。她还道他体贴,眼下证实分明是要占她的便宜。
“我说了,无需理会我。”朱棣脱去衣裳,泰然自若的进了浴桶。徐长吟慌忙闭上双眸,想起身却不能,只得气急败坏的待在水里不敢动弹。
幸而浴桶甚宽敞,二人共浴也能凑和,然再宽敞也只这几许地儿,略略动身,便能触到彼此。
朱棣伸臂搭在边上,闲懒的睨着她火冒三丈却发作不得的表情,嘴边的笑不曾收敛。
徐长吟双眸紧闭,容如朝霞,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喘。她心里不断后悔,想算计人果真得先掂量自己的斤两呀!
油灯摇曳,幽辉朦胧。
徐长吟半晌未见朱棣有所动静,不禁微睁眼眸,可方一睁眸,立即看见朱棣带着些许调笑与戏谑的凝视着她。她的脸蛋又是一烫,但怦然直跳的心却倏地镇静了下来。她蓦然意识到,她越是慌张难为情,他必然越得意。若她坦然相对,他定会自讨没趣。他想看的,不就是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么?站在屋前丈余远处,坐在马上四下打量一番,遂向身后一名男子吩咐道:“去问问可有人!”
那男子立即翻身下马,掠上门廊,倒也甚是礼貌的叩门,并喊道:“主人家可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