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尽力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沈定辙搂着他，嘀咕着：“别乱动，这床太软了，睡着不舒服，我昨晚没睡好。”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回家睡？”

“我爸在，你不会想去的。”

他说完秒睡，虞添识转过身，亲了亲他的眉心。

虞添识醒来很难再睡着，拿起手机，微信显示有未读消息，信息来自盛橘，【啊啊啊，我没看错吧！】

【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小虞同学，你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俩真绝配啊，为你高兴。】

虞添识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为我高兴什么？】

刚好盛橘在线，甩过来一张截图，【沈定辙都发朋友圈公开了，你还想瞒着啊。】

虞添识头皮发麻，赶紧点进沈定辙朋友圈，他在昨晚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两人穿着同款外套，关键是他还给配上暧昧模糊的文案：我家的另一位铲屎官（爱心）。

盛橘当他害羞，继续发来消息：【哎呀，别不好意思了，我早猜到你们会在一起，大一那会儿，他还问过我呢，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那时你们就在一起了，一直瞒着我们。】

虞添识只觉得当头一盆冰水，浇的他差点窒息，问盛橘具体时间，盛橘想了想：【大一国庆吧，我记得很清楚，我跟朋友爬泰山，爬到一半他给我打电话，我都快没气了还接他电话，当时我还发了个朋友圈。】

大一，国庆，虞添识对关于沈定辙的事向来记得清楚，他那时问过盛橘，可国庆几天他们不是一起在一起吗？那时的沈定辙并无反常。

几乎是颤抖着手打字：【你怎么说？】

【我没明说，但他应该是确定你喜欢他，不然也不会来问我了。】

虞添识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所以，他很早就知道我喜欢他，他不明说，继续装不知情，继续与我保持着床伴关系，每次上床，他是怎样看待我，会笑我傻还是笑我痴。

所以，他“用”我用的心安理得，一个暗恋自己的人，不用哄，只需招招人，他会自动贴上去。

虞添识提前离开酒店，厌弃自己又无法改变的心理折磨着他，他不能再跟沈定辙待同一个空间，会死。

“我真的很累”

在虞长青的房子睡了一觉，醒来头晕，想吐，偏偏一出卧室，看到坐在客厅跟虞长青闲聊的沈定辙。

强忍住拿扫把赶走他的冲动，问他：“你怎么来了？”

有虞长青在，沈定辙说话收敛不少：“你那么早走，以为你有急事，过来看看。”

“我没事，差不多上班了，没空招待你，你可以走了。”

沈定辙赖着不走，等他换衣服，见他拿起一件黑色外套，问道：“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那件。”

“不想穿。”

“好好好，不想穿就不穿，走吧，去吃点东西。”

虞添识抓了下头发，烦燥到想咬手，“不想吃，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

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你能不能消失在我的世界，能不能放过我！

这句虞添识没说出口，毕竟喜欢沈定辙一直是他一个人的事，有怨气，但没想过撒在沈定辙身上，从一开始，这份单向的恋爱是由他自己起的头，他要是不愿意，沈定辙不可能近他的身，咎由自取罢了。

虞长青在门外喊：“小十，我先走了。”

伴随着关门声，沈定辙突然凑过来亲虞添识：“是昨晚不满意？今天怨气这么大。”

“是，不满意，下次别找我了。”

“不找你我还能找谁。”

虞添识不理会他，“我去上班，你别跟着我。”

“那我借你房间睡一觉行吗？”

实在不想跟他掰扯，敷衍道：“随你便。”

带着一身疲惫下夜班，回到家沈定辙还在，虞添识低头换鞋：“你怎么还在？”

“我在你床底下发现了东西。”

虞添识心猛地一窒，快步走过去踢开床边的箱子，那里面装的全是沈定辙曾扔掉的“垃圾”，他撕掉的画，得过的奖杯，不要的小摆件，虞添识收着他的垃圾当宝贝，自己居无定所，那堆垃圾依旧完好无损。

“谁让你翻我东西的！”虞添识大声质问，借着大声掩饰自己的脆弱，他能假装沈定辙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旦摆上明面，他跟小丑的区别是他像没穿衣服的小丑。

“我听到床底有声音，担心有老鼠，不小心看到你的东西。”

“看了，你走吧，走的时候帮我把这箱东西带下去扔掉，一直放着忘记扔了。”

沈定辙从背后抱住他：“你喜欢我？”

心脏紧成一团，大脑短暂缺氧，虞添识胸口钝痛：“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装不知道是不是很有意思？看我这样好玩吗？”

“你生气了？那你要不要追我？”

虞添识喉咙发胀:“不了，你够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