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哥儿听了点了点头,接过药喝了。
但是这个哥儿晚上休息的地方让众人犯了愁,过了好一会儿,文菘蓝才说:“不如让他住到我家去,我那边宽敞,你师娘正好可以照顾他。”
苏墨牧鱼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方法好,于是进去同那哥儿说,谁知那哥儿听了这话,并不愿意,忙哀求牧鱼不要抛弃他。
他好不容易从岑家那地狱里逃出来,他现在只相信牧鱼,别人都不相信,听见要把他留在一个陌生人家,他害怕的不得了。
牧鱼看到这个情形,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把求救的目光对上苏墨,苏墨叹了一口气:
“那就把他带回去,晚上和你一起睡。”
“那也只能这样了。”
等回到梨花村,金氏和魏老头看到他们又带了一个人哥儿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金氏忙把苏墨拉到一边叮嘱:“墨儿,你,你可不能辜负鱼儿呀。”
苏墨听了笑出声来:“外祖母,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说着指着那哥儿道,“你看他粘鱼儿那样,我还怕他把鱼儿抢走了呢。”
金氏顺着望过去,那哥儿正挨着牧鱼寸步不离的,牧鱼走到哪里,他那眼光就跟到哪里。
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牧鱼给那哥儿倒了水,然后坐在他旁边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个哥儿小口了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叫,嗯。”正准备说,突然想起什么,“你就叫我小瑾吧。”
牧鱼笑着点头叫了他一声,他应了,牧鱼才道:“我叫牧鱼,我十六,你多少。”
“我十四。”
“那你比我小,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鱼儿哥。”
“鱼儿哥。”
牧鱼开心了,然后又问他痛不痛。
“不痛了。”那个小哥儿对牧鱼没有什么防备之心,问什么答什么,比才见到的时候好多了。
晚上,苏墨又给他施了针,调配了药,牧鱼帮他擦洗了身子,又给他上了药。
他现在特别黏牧鱼,知道晚上和牧鱼一起睡,可开心了。
苏墨瞧着他这样子,倒是活泼了一点。
第二日,牧鱼好说歹说才说服了阿瑾,小瑾才没有跟过去。
到了铺子,周桃她们看见他都很开心。
“牧掌柜,我们可想死你了。”
旁边张念雪说不清话,只能把牧鱼抱个满怀以表达思念之情。
牧鱼看着他们这样想自己,可开心了。
正在这时,苏青想起什么似的,走到牧鱼身边道:“鱼儿哥,前天那个傻书生过来找你了。”
“傻书生?”牧鱼下意识想了一下,才明白苏青说的是谁,“你是说岑书生,你咋叫人家傻书生呢。”
苏青笑道:“我就觉得他傻傻的,好玩。”
“他来做什么?”
苏青道:“他过来问你,那酒还有没有?”
“什么酒?”
“就是你酿的那个果酒,他还想要。”
牧鱼道:“还有,我后面又酿了一些。”
“那就好,他一会儿还得来呢。”
后面几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有了牧鱼的加入,几人又轻松了许多。
再晚些,岑书生果然来了,看见牧鱼在,忙笑道:“可算让我逮住牧掌柜了。”
“我听青儿说你还要那果酒。”
说起这个,岑翰飞就来了精神:“上次苏兄生辰后,你不是送了我一坛酒么,我把它带到书院去,被夫子发现,缴了去,后来你猜怎么着?”
一口果酒,一道凉风,一个故事。
岑翰飞卖了一个关子,看见牧鱼猜不到,才说:
后来有夫子突然跑来问我那酒从何得来,他们也想买一些,我这才知道,夫子把酒缴了后,和院里的其他夫子分着喝了,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酒,喝过一次后,念念不忘,这不我才想同你再买点,好孝敬我的夫子。”
牧鱼倒没想到那酒还引出了这番事情,听了岑翰飞的话,他沉吟了片刻。
对于这果酒,他其实是有些想法的,只是这个想法模模糊糊的在脑海里并未成型。
现在听了岑翰飞的话,倒让他寻出一条出路来。
想罢,他笑道:“不用你买,我送你。”
岑翰飞不愿意占便宜,忙摆手:“牧掌柜,我这是要送夫子的,不好白拿你的酒。”
牧鱼让他不要着急:“你不要着急,听我细细说。”
牧鱼斟酌了片刻,边理思路边说:
“我那里不仅仅酿的有桑葚酒,我前段时间还酿了桃子果酒,青梅果酒还有梨子果酒,只是酿的不多。”
他说完,喝了一口水又继续道:“现在这酒我各送你一些,用好看的酒瓶子装好,你只管拿去送人。”
岑翰飞没懂他的意思。
牧鱼笑了笑:“这酒送给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