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
王璞笑着摆摆手:“这一点,还请诸位师兄放心。安平州,是我文教诸家经营十几年的地盘,虽然那些乱民一时侥幸,攻占了一些城池,但是想要真个攻下安平州……他们没这个本事。”
“打仗,不是单单靠着那些贼秃一些橫炼高手,就能无往而不利的。”
似乎是得到了战魔殿高手就将来援的消息,王璞莫名的又恢复了对自己‘武功韬略’的信心,说笑间神采飞扬,颇有点志得意满的味道。
白雾在街道中快速的蔓延。
大黄慢悠悠的走在卢仚身边,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所过之处,那些巡逻的队伍中,也有警醒的猛犬跟随。但是远远的听到大黄的咆哮声,这些猛犬全都夹住了尾巴,低下头,对白雾中擦肩而过,近在咫尺的大黄和卢仚视若无睹。
高空,大鹦鹉在盘旋。
地面上,兔狲在高速穿行。
卢仚在半路上掳掠了一个平乱军的中级军官,将他拖到了小巷子里,小小的施展了一下分筋错骨手,这名军官就老老实实的交待了王璞的驻地。
将军官打晕后丢在了小巷里,卢仚来到了王璞的住所前。
这是一座极大的院子。
四周有哨塔箭楼,上面有值夜的哨兵箭手。
院子四周,有巡逻队不断游走。
院子大门口,则是一排放着十几个大火盆,里面注满了灯油,火光熊熊,照得门前一片通明。
卢仚取出了小风车,轻轻的晃了晃。
脑海中神魂灵光一阵荡漾,小风车上几条风纹亮起,一道恶风平地而起,‘哗啦啦’吹过,十几个大火盆被大风吹得飞起来,大片火油卷着火光朝着门前站着的百来个重甲甲士浇了上去。
数十名重甲甲士被燃烧的火油泼了一身。
他们发出低沉的闷哼声,迅速丢下手中兵器,双手带着一丝丝黑色烟雾,迅速在身上拍打。
燃烧的高温火油被他们一拍,弹指间彻底熄灭。
卢仚挑了挑眉头。
一名身披金甲的魁伟大汉猛地从门楼后跳了出来,他沉声道:“小心,这风起的古怪,当心有人……”
卢仚举起了手中小风车。
‘哧溜’一声尖啸,小风车旋转着,数十片巴掌大小的风刀高速喷出,循着急骤变幻的‘之’字形轨迹,飘忽不定的向前飞掠。
数十名正忙着施展手段扑灭身上大火的战魔殿弟子措手不及,一片片飞刀高速旋转着掠过他们的脖颈,他们脖子上一抹薄薄的血线出现,然后鲜血宛如喷泉,‘嗤嗤’喷出了几丈远。
那金甲大汉嘶声大吼:“敌……”
他想要躲闪。
但是卢仚脚踏狂风,浑身裹着一片白雾从巷子口飞扑而出,手中小风车旋转着,一片一片风刀不断飞出,笼罩了他身体各处要害。
金甲大汉闪避不及,风刀撕开了他的甲胄,‘嗤嗤’有声切进他的身体。
金甲大汉顾不得吼出完整的‘敌袭’二字,他屏息、运气,体表大片黑色烟雾缭绕,他的身躯骤然拔高了一尺有余,肌肉凸起,下方隐隐有黑色纹路浮现。
轻松击杀了数十名战魔殿弟子的风刀,切近这金甲大汉的肌肉两寸深,就再也难以寸进分毫。
卢仚瞳孔一凝。
金甲大汉咧嘴狞笑,抬起头来,深深的瞪了卢仚一眼。
就是这一瞪眼的功夫,兔狲从雾气中飞扑而出,四只爪子上,一寸多长银白色的尖锐爪子突起,带着大片寒光一通乱劈乱抓。
金甲大汉嘶声惨嚎,他身上特别加厚的三重金甲被切得支离破碎,随后整个人也在顷刻间被兔狲撕成了碎片。
兔狲重重落地,喉咙里发出‘哈哈’的吼声,右爪抬起,狠狠向前一挥。
就听‘铿锵’一声宛如金玉撞击,兔狲爪子上几条白色寒光喷出,化为三尺长的光刀斩在了院子的大门上,直接将半尺厚的大门,连同门后水桶粗的铁门栓如同切豆腐一样撕开。
大黄一跃而起,好似一座攻门锤,一头撞在了大门上。
‘咣当’!
院子大门整个从门框上脱落,带着一道恶风,贴着地面向后倒飞三十几丈。
大门后的院子里,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精锐的战兵,猛不丁的整扇大门当面拍了过来,就听骨折声不绝于耳,大门横扫院子里的阵列,硬生生撞出了一条三丈宽,三十几丈长的血肉胡同。
大黄落地,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然后它猛不丁的看到门后血流成河的惨厉场景,这厮身体一哆嗦,夹着尾巴转身就走,‘哧溜’一声窜到了卢仚身后,缩头缩脑的藏了起来。
它的狗脸上,露出了一丝极其人性化的表情——‘这么残忍的事体,和我无关’!
天空一声温柔的‘稀碎’声传来,一缕缕绿豆粗细的火光宛如箭矢,好似春雨,淅淅沥沥的洒了下来。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