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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5)(2 / 3)

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东冥乐在河边一站就是三个时辰,直至天阴,日落西山,那钓鱼台上的人竟片刻不曾起身,连动都不动一下。

玉潋心将阙清云背在身后,打眼四处观察。

东冥乐不开口,她便也安安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搭在肩后的脑袋动了动,玉潋心第一时间觉察,扭头便对上阙清云将将睁开的双眼,瞧见对方眼中尚且雾蒙蒙的神色。

师尊。玉潋心压低声轻唤道。

后者眸心雾气褪去,很快还归清醒。

她的伤势虽重,但有玉潋心以森罗魂骸之力疗养,昏迷静养数个时辰,而今已好了许多。

清醒过后,视线环顾四周,扫见远处钓鱼台上静坐之人时,阙清云瞳孔蓦地一缩,神色凝重。

瞧见阙清云微变的脸色,玉潋心眉梢轻颤,正要开口询问其人身份,便见那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将斗笠摘下,随手搁置于身侧,然后又没了动静。

玉潋心将要出口的话被打断,扭头看向此人。

东冥乐见对方终于动了,心下叹了口气,遂朝其躬身抱拳,语气恭敬,同时也颇有几分无奈:

曾祖母,乐无能,令曾祖为道衍宗之人所擒,故特来请罪,恳请曾祖母责罚。

钓鱼台上的人不为其言所动,片刻后,鱼线颤动,竟是有鱼儿上钩。

她伸手拉了拉鱼竿,手腕一抖,咬钩的鲤鱼激烈挣扎,钩子却越咬越深。

只听得啪一声响,鱼线崩断,那鱼儿钻入水中,很快消失不见。

玉潋心瞥见日光下色泽璀璨的鱼鳞,方才那一条,应当是红鲤鱼。

阙清云缓了口气,示意玉潋心将她放下。

同时,听得那被唤曾祖母的老媪开口,对东冥乐说:你们身上杀气太重,惊扰了河里的鱼儿。

她说完,收起鱼竿,拎起身侧空空的鱼篓,回身走下钓鱼台。

老媪步子缓慢,从东冥乐身侧经过时,淡声道:先回去吧,等杀气消了再来。

不等东冥乐再说什么,她已目不斜视地行过小道,跨入小院之中,嘭的一声关上院门,便再也未出来。

从始至终,竟未给玉潋心二人一个正眼。

东冥乐吃了闭门羹,眉心紧拧,脸上神情苦闷。

既不得进入小院,她与玉潋心师徒只得暂时宿于竹园外。

曾祖母脾性古怪,不好说话,我此次来,原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东冥乐向玉潋心解释。

这老妇人名唤李兰初,中土仙门中人,师从于道衍宗,虽然和东冥诀是夫妻,但两人从来相处不睦。

早年夫妻二人因故大吵一架,李兰初离家出走,隐居世外,从此便再也没回过东冥。

但曾祖东冥诀心心念念,从未忘怀故人。

东冥诀大限将至,坐化之前对东冥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若有一日,神谕显灵,你且务必寻到兰初,请她看在与老夫旧日情面的份上,再管一管东冥氏。

东冥乐可不敢将曾祖的话原样说出来,若真原原本本地开口,指不定李兰初如何误会,怒斥这老头到死心里也只有东冥氏。

李兰初人尚在东冥氏时,待东冥乐极好,虽脾气古怪了些,却是东冥乐所见长辈之中,最理性豁达之人,亦向来为东冥乐内心尊敬敬佩。

想到两位前辈之间的往事,东冥乐颇为唏嘘。

李兰初与东冥诀自是真心相爱,否则也不会结成连理,并且诞下子嗣。

可惜,东冥氏因血脉之故,历来坎坷,在东冥氏与爱妻之间,东冥诀选择了前者。

李兰初与东冥诀置气,毅然离开东冥氏,却也从未走远,东冥诀明明知晓她的下落,可又因愧,终身未敢相见。

两人既缘深,又缘浅,当初种种因果不必细说,只道阴差阳错,半生蹉跎。

神谕已然显灵,天玄传承也初有眉目,眼下东冥氏身处危急存亡之大关,唯有劝得曾祖母出山,方能震慑神主派那一众邪魔。

东冥乐为曾祖悲叹,心中很不是滋味。

夜轻羽带走了东冥诀,今日东冥乐亲眼见识过对方的实力,凭她二人,极难从道衍宗寻回东冥诀,还得请出更尊贵的大佛,才有夺回东冥诀的可能。

步入山林,寻了处僻静之地,阙清云坐下调息,玉潋心则在她身外替其护法,聚起一蓬森罗魂骸之力,为阙清云细细疗伤。

以往总爱与她师徒二人调笑的东冥乐今日双眼中盛满忧思,双手抓紧衣摆,局促不已,不复先前的轻松自在,一整夜下来,竟是半句话也未曾多说。

接下来几天, 竹园的门一直关着,只有每日清晨打开一次,是李兰初拎着她的鱼篓去河边垂钓。

这位前辈丝毫没有被不请而来的几个晚辈打扰, 仍不疾不徐地维持着往日的生活习惯, 晨起出门, 日落归家。

自然, 也不搭理玉潋心一众, 便是东冥乐日日在旁候着, 也只得只言片语, 无甚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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