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解释道:“其实我跟县里几个开出租车的都很熟,这方面问题不大的。”
然而吴远依旧拍板道:“就这么定了,二叔。不过有一条,咱得丑话说在前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原则,绝不能破。”
杨国柱连连点头道:“这你放心,猛子的事我知道,我肯定不会。”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其实这也是早就定好的事儿,只是由于新车采购还没提上日程,吴远还多占用了一段时间。
结果一回到家,吃过了晚饭。
得知事情的老丈人杨支书,反而气势汹汹地找过来了。
一进门,放着吴远散的华子都没接,就老大不乐意地道:“老二给你们厂里做了多大的贡献?你就给他配车?”
吴远一愣。
反而被媳妇杨落雁插了话道:“爹,那是他要淘汰留给厂里的车子,顺便给二叔当配车的。毕竟现在连我都坐得大奔,他总不能还继续坐桑塔纳吧?”
杨支书一愣,他的确是没想到这个层面。
这个理由倒是充分的。
可转念一想,老二现在过得比自己风光,那心里就是不得劲呀!
可不得劲归不得劲,话却不好说。
吴远见状就直接大手一挥道:“爹,正好你趁现在年轻,家具厂给你开个介绍信,你也去考个本。等你本拿到了,我孝敬你一辆桑塔纳。”
杨落雁也心领神会地道:“爹,你别吃二叔的醋。他那车再怎么开,产权还是厂里的。闺女给你买辆新的,直接属于你自己的。”
饶是如此,杨支书依旧俩眼一瞪,接过华子道:“我成天就在村里溜达,要车做什么?这不属于穷烧么?”
但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顺气了不少。
心里一顺气,就开始回过来叮嘱闺女和闺女婿道:“我不用出远门,要车没必要。你们可千万别瞎花钱。”
刘慧边带着俩孩子边埋汰道:“瞅你那点出息,还见不到兄弟比自己风光了?”
你们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这就属于,既怕弟弟吃不饱,又怕弟弟过得比自己好。
吴远和杨落雁俩口子心领神会的,绷着笑,看破不说破。
架不住刘慧是一点面子不给老伴留。
少不得又呛呛几句之后,不欢而散。
等到吴远送着杨支书出了门,杨落雁这才回过头来道:“妈,你说我爹那些话干啥?”
刘慧撇撇嘴道:“怎么,我还不能说他了?也就你们惯着他,哄着他,反正我才不惯他。再说,我现在也不靠他。”
杨落雁也属于专治自家老娘的,一点都不让的。
闻言就反问道:“那当初您干脆留在上海得了,还回来做什么?还买了那么多衣服?”
刘慧梗着脖子道:“我那是瞅他一个糟老头子太可怜!”
这就属于,既怕老头子太可怜,又不怕老头子太得意。
当然,杨落雁就不在这事上,赶尽杀绝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说得对。”
饶是如此,刘慧依旧不满意。
点着闺女的脑门道:“跟你爹一个德性!”
说完,就带着俩孩子洗澡去了。
另一边,吴远把老丈人送到了村道上,就转身回来了。
毕竟是中元节的晚上。
吴远虽然阳气壮,胆子大,却也不想破坏这老辈的说辞,早早地转身回来。
而且前两天没有提前给老祖宗烧纸的家里,赶着今晚在坟头去祭奠的,导致空旷四野里,处处是火光映着一张两张的人脸。
乍一看,还真得挺吓人的。
带着俩孩子洗完澡上楼休息的刘慧,甚至把窗帘都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往日不曾有的习惯。
相比之下,杨落雁就觉得很安心。
躺在阳刚性十足的丈夫身边,安全感十足。
九月的日子,就在这样的节奏中过得飞快。
每天,路边的稻田,就在肉眼可见间,一点点变黄,再变至金黄。
这在前世看着司空见惯的一幕。
如今吴远每天上班时,看上一路,都觉得百看不厌,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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